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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这么想着，他却对老程抱了个拳，道：&ldo;那晚辈多谢前辈告知了。&rdo;

心魔、心魔。

叶问颜思索着这两个字，思索了半晌却着实觉得李君城的样子和心魔扯不上半点关系。他一路顺风顺水走下来，要说能让他促成心魔的，也就是战场上的事了。可战场上，人命本就是数字而已，他既能为将，也必定代表他早已习惯，并且理所当然。

历来将领有心魔，最终的下场都不会太好。而李君城的心魔……

叶问颜想了想先前他说的那几句话，心下大概有个计较，只面上摇摇头。

出了屋子，叶问颜端了碗水回来，却发现李君城似乎是清醒了些，见着他进来，先是看了看自己，再看看他，然后再望望四周，末了才有些疲惫道：&ldo;先前我可说了什么胡话？&rdo;

叶问颜看他眼底清明不少，将水和老程给的解药递给他：&ldo;胡话说了一大堆，可惜叶某听不懂，不然也是一段茶余饭后的好谈资。&rdo;

李君城微微皱眉看他。他的脑袋还晕着，思维也比较混乱，知道自己被魇住了，却也无能为力。然而看叶问颜这幅模样，他先前当真没说什么？

他怀疑地看着叶问颜，更怀疑地看着他递过来的水和药，用十分怀疑的语气问道：&ldo;这是什么？&rdo;

也无怪乎他这般反应，任何人在知道自己可能把最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吐露出来之后，情绪都会变得比较异样。通常情况下，我们可以把这个称之为心虚。

李君城不像个心虚的人，于是叶问颜定定地看着他，不过数息功夫，他居然笑了笑，&ldo;将军想知道自己先前说了什么？&rdo;

李君城沉默地看着他。

叶问颜轻笑道：&ldo;李将军先前可是说了个不得了的事。叶某总觉得，是将门内部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呢。&rdo;

第十一章

他提及将门二字，李君城锁着的眉头倒是松快了不少，但他出口依旧审慎：&ldo;哦？李某说了什么？&rdo;

&ldo;大概是，为争战功，不惜对手足痛下杀手的戏码？&rdo;

李君城眉眼一凝，正接过碗的手也一顿。

叶问颜从李君城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气，当下心里也是稍稍惊奇，居然还有闲情低头去看那碗水。

碗被他端得稳稳，水面也很平静，只是接过时终究还是轻微晃荡了，碗边漾着水圈。

等再抬头时，李君城却已接过先前叶问颜手中的玉瓶，从里头倒了颗丹丸出来和着水吞了。

他微微仰起头，丹丸和水一同下肚时，带着喉结上下一滑。

叶问颜听见他的声音，确实有些疲惫：&ldo;嗯，大概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吧，李某早便习惯了。&rdo;

叶问颜看着他毫不设防地从他手里接了水和药就直接吞了，心下微动，却突然坐到一旁，挑眉道：&ldo;将军只是说了只言片语，叶某却只能猜个囫囵罢了。&rdo;

&ldo;哦？&rdo;他哑着嗓子道，&ldo;那李某先前说了什么？&rdo;

叶问颜想了想，将那些话给他复述了遍，随即便缄言，等着他开口。

李君城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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