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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谈判（第3页）

男孩的声音颇为委屈，仿佛化作一双手，不舍地勾住艾达的心。艾达张了张口，喉咙焦渴，像是盛有颗火星；她正欲安慰点什么，查尔斯忽然起声：

“你可以不用那么着急。我们已经给雅各布准备好了学生宿舍。学校还有多的职工宿舍，你可以在这呆到确保雅各布喜欢这里后再走。”他从抽屉里取出纸张，“当然，如果你能替老师们给学生格外加开个课程，那就更好不过了。你有什么擅长的吗？”

艾达认真想了想：“我会意大利语。”

查尔斯状似满意：“那就这么定下来了，小语种也是一个很好的方向不是吗，等晚上的时候我差人把课表送到你的宿舍。”他把纸张往前推去，“这是雅各布的课表，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想你肯定能很快追上同学们的进度的，对吗？”

雅各布点点头，从沙发上起立，迈步到桌边抓住薄纸。

“那么，我让你的授课老师萨尔瓦多来带你去你的宿舍熟悉下环境，好吗？”

雅各布意有不愿，杵在刚进来的黑发女人旁边，扭头看艾达。

“去吧，一会我去找你。”

关门声响，刹那办公室只馀下艾达和查尔斯。

她发现了，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很喜欢用‘好吗’、‘对吗’作为话尾，虽然开头熟用‘我想’以类的‘我’字开头，却并不让人生厌。

反倒多了娓娓道来询问对方意愿的意味。

她抬眼趋上男人的目光，微微勾唇：“你让我带的人在车子后座。但这并不足以作为你愿意将我留下来的原因吧。”

查尔斯笑意不改，眼底腻光：“当然，我会把我的学生的安全放到第一位——如果你在这的话会有很多风险。”

艾达离开沙发，往查尔斯的方向走了几步一屁|股填满桌边的单人椅，她挑起半边眉，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你的能力——变种人能力。”她说，“不仅限于入侵别人的梦境，你可以……”

她把目光胶固在男人的脸上，观察对方神情中的微毫变化。

“你能读我的大脑，对吧？”

对方的表情没有透露一丝被揭穿后应有的窘迫，他把声线抬高了几分，给发音添上了更多的语调：

“通常情况下我是不会未经允许就对他人使用我的能力，这点你不用担心。”他把手臂搭在桌上，手指相扣，颇有谈判的姿态，“我只看过一次，在你的梦境里。”

艾达低笑，把颊边的一绺头发别到耳后，“我的情况很特殊，我不是伊莉娜，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与其我自己来口述，更建议你走点捷径。读我的大脑我会产生痛感吗？”

“你是想让我帮你作证？”

“或许吧。”艾达放低肩胛骨，压向靠背，“我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这里刚好有个现成的作弊器；如果是你，你难道会选择别的？”

查尔斯的表情定了半秒，很快又回归平常：“就在刚才你说这话时，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伊莉娜。”

“谈判是我们家的传统。”

其实她对别人可能还没那么放得开，更不会有信心。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艾达就发现了个奇怪的点；这个地方的人都很难做到不动手的‘沟通’，杰森是个例子，蝙蝠侠也是个例子；有的人可能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就开打了，譬如美国队长和黑寡妇。

丧钟——那是没有谈判的资格。

“不会很疼，我只要你，放松下来，想想别的。”查尔斯说。

语声清晰，阳光正媚，幽香扑鼻，微风轻拂……

艾达阖拢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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