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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他们把吉永拉上池畔，但吉永全身瘫软，动也不动，喊也没反应，似乎已没呼吸。

杉野连忙帮吉永做心脏按摩，但他依然毫无反应。

悠人正不知所措时，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ldo;喂，你们在干嘛？&rdo;

悠人吓到心脏差点停止，抬头一看，纟川拿着手电筒冲来。

&ldo;你们几个搞啥鬼！&rdo;

没人回答，悠人也只默默望着吉永。

&ldo;怎么回事？你们对吉永做了甚么？&rdo;纟川一把抓住黑泽的肩膀。

&ldo;……我们在特训。&rdo;

&ldo;特训？&rdo;

&ldo;是，没想到他会溺水……&rdo;

&ldo;笨蛋！&rdo;纟川骂一句后，立刻掏出手机，瞪着悠人他们说：&ldo;发甚么呆，继续心脏按摩，还有人工呼吸啊。我不是教过吗？&rdo;

杉野重新帮吉永心脏按摩，悠人也回想着学过的人工呼吸法照做。

纟川通报119后，随即推开杉野，接手心脏按摩，然后吩咐：&ldo;你们去换衣服离开这里。救护车马上就来，你们不要在场比较好。&rdo;

&ldo;……那我们该待在哪里？&rdo;杉野问。

&ldo;快走就对了，不要被看见，回家等消息。还有，不准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也不能告诉父母。听好，今天大赛结束后，你们和吉永便各自离开。事情就是这样，明白吗？&rdo;见悠人他们默不作声，纟川追问：&ldo;懂不懂？&rdo;

&ldo;嗯……&rdo;三人答得有气无力。

&ldo;好，快走吧。绝不能被看见。&rdo;

三人连忙换回衣服，沿溜进泳池的路线离开。翻过围篱时，传来救护车由远而近的鸣笛声。

后续大人怎么处理的，悠人并不清楚。深夜，他接到杉野的电话。

&ldo;纟川老师刚联络我，吉永救活了。&rdo;

听到这句话，悠人登时卸下心头大石。他担心吉永就这么丧命，整晚闷闷不乐，饭也没吃几口，一直关在房里。

&ldo;真是太好了，终于能放心。&rdo;悠人由衷感到庆幸。

&ldo;呃，不，还不能放心。&rdo;与悠人相反，杉野语气低沉。&ldo;听说他没醒来。&rdo;

&ldo;甚么？&rdo;

&ldo;虽然恢复呼吸，可是一直处在昏睡状态，所以他仍待在医院。&rdo;

情绪只短暂获得舒缓，沉重的巨石很快又压上心头。

&ldo;明天一早，应该会召集游泳社全员问话，老师交代我们别多嘴。&rdo;

&ldo;这样好吗？&rdo;

&ldo;不然游泳社可能会被废掉。&rdo;

或许吧。悠人深深体认到，他们犯下多么严重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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