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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事先说了，咱爹借的这个饥荒我肯定不会帮忙还的，要是爹非要我们出钱，那我就带着孩子不跟你二哥过了，让他自己给你们老方家做牛做马去吧。”“丫丫，妈妈这病拖累了你姥姥一家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呢。”方小翠绷不住哭了出来。方艺晨面无表情，明白王秋红来这一趟的意思了，就是为了钱呗。她叹了口气，其实心里觉得方家特别是方队长和方大海两口子，对方小翠这个闺女、小妹已经够意思了，在让他们继续承担方小翠的药费确实有些过了，那么接下来一段时间，她就要想办法赚点钱了。有师傅真好方艺晨想到的赚钱办法第一个就是卖鱼，谁让她有天然的优势呢，而且她也看到过桂河里有那种大鱼好多条呢，她就是抓几条卖了，对整个桂河应该也没什么影响。不过怎么抓，怎么运，怎么卖却是个大问题。毕竟她现在只有五岁，能吸引鱼过来却没有力气将它们抓上岸，更没有办法把那么重的鱼带去县里。她其实最熟的人应该就是方建辉了，但是他也不比自己强多少，所以也是最开始被pass掉的人。方家的人她不考虑，最起码在她没有话语权之前她是不考虑和方家人合作的。那么现在她能找的就只有李奶奶、何爷爷和曾爷爷了。而这里面应该就何爷爷最符合合伙人的条件，毕竟他的力气最大，人也是最活跃的。嗯，她实在是没法想象让曾爷爷那样的人跟着一起去打渔将是个什么情景。想好了人选后，她直接就杀去了地主家，把何爷爷拉出来就是一顿密谈。“你确定？”何永志狐疑的看着她，他知道小徒弟很聪明，没想到这脑子不光聪明，而且还很灵活，懂的变通，不那么迂腐，他很喜欢。他这辈子原本就不是个愿意循规蹈矩的人，所以看到跟他一个脾气的小徒弟，很是高兴。“确定，我要是再不挣点钱，我妈的药都要喝不起了，再说我也不想因为我家的事，弄得我姥爷家也过不好，姥爷生了我妈，但是可不欠我妈的，我不能啥都指望他们。”方艺晨说道。何永志赞同的点点头，他觉得欠债很麻烦，特别是人情债，不好还，要是能算清楚谁也别欠谁就更好了。他现在就能预想到，自己这个徒弟长大了后成就肯定不能小了，如果到那时候方家人拿这个时候的事跟她要人情，那可就让人为难了。当然方家人也不都是不好的，就他来看他还是很欣赏方保国的为人，他大儿子一家也行，只是那小儿子一家就有些拖后腿了。“行，既然你决定好了，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吧。”何永志点头同意，“不过你有计划吗？”“我是这么想的。”方艺晨拉过小板凳示意他坐，这是要长谈的架势，“我负责下水抓鱼，何爷爷你负责把鱼搬到岸上，然后藏起来，咱们白天的时候偷偷的拿着鱼去公路边卖，我都打听过了，那条路上过往的货车很多，应该很快就能卖出去的。”她交代了下她的计划。何永志点点头，表示小孩子能想的这么明白，基本上每个环节都考虑到了，已经很不容易了。“嗯，行，那就先按你说的试试。”方艺晨看自己说服了何永志高兴地跳了起来，“那咱们明天早上就开始行动。”“等一下。”李奶奶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这俩人在外面也没压低声音，所以屋里人也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下河。”“哦，这个……”方艺晨还真没想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份了，外面都已经下了两场雪，温度很低，即使中午阳光最烈的时候，河水也是冰冰凉，有时候还有冰碴，下不去了。“没事，我身体好，也不用下去太长时间……”方艺晨觉得时间要是不长的话，她提前做好热身运动，就当冬泳了呗。“你当那条河是你家的啊，抓鱼哪能一会儿就完事，再说就是一会儿也不行啊，你别忘了你才五岁，你家已经有一个病号了，你要是在病倒那可真是雪上加霜。”李奶奶一不小心说出了真相。桂河虽然不是方艺晨的，但是她觉得那里面的生物基本上都抗拒不了她的魅力，转个弯说，那基本上就等于是她的囊中之物了。何永志觉得李老太太说的很对，是他刚刚考虑不周了，孩子虽然早熟，但是那也是心智上，身体还确确实实是个孩子。“听你李奶奶的，咱们等河面上冻了再去打渔。”他看小丫头要反驳，知道她着急，就说道，“我知道你妈妈着急用钱，这样，爷爷手里还有点私房，先借你，等咱们冬天打渔卖了钱之后你再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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