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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第2页）

萧璟神色淡淡的，瞥了眼掌事姑姑手上的裙子，又看向老太监，老太监立刻会意，问：&ldo;咱家问你，你手上的裙子可是淑妃娘娘的？&rdo;

掌事姑姑说是。

老太监又问：&ldo;为何合欢苑有条一模一样的？莫不是你们动的手脚？！&rdo;

最后一句话，他故意加重音。

掌事姑姑吓得手抖了抖，急切证明清白：&ldo;公公，这条裙子一直压箱底，我家娘娘也很久没穿过，至于为什么合欢苑有一条一样的，奴婢确实不知，但见这条裙子绣技超群，叫人过目不忘，而且，而且……&rdo;

&ldo;而且什么！&rdo;见她吞吞吐吐，老太监拔高音量。

掌事姑姑不敢怠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ldo;而且淑妃娘娘穿上这裙子时，正值赏春会，御花园很多人都看见了。&rdo;

言外之意，有人照着样式模仿，甚至做一条同样花色讨皇上欢心不是不可能，毕竟后宫之大，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条裙子出自杜皇后之手。

&ldo;皇上，妾身绝无半分害人之心。&rdo;齐淑妃恰到好处道出心中委屈。

萧璟的视线在她和掌事姑姑脸上停留片刻，转而看向兰僖嫔和豆蔻，眼底的神色更加深沉，只问：&ldo;僖嫔，你可有话说？&rdo;

牡丹瞥一眼身边瑟瑟发抖豆蔻，心知肚明合欢苑出了外心，有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平日再谨慎小心，抵不过人心贪念。

皇上的问题，又如何回答呢？说不知道豆蔻裙子来历，这个节骨眼上，谁信？皇上真信她，她还会跪在这里吗？

收回思绪，牡丹只是轻摇下头，吐出&ldo;臣妾不明&rdo;四个字。

&ldo;不明？&rdo;萧璟冷笑起来，看向豆蔻，厉声道，&ldo;你说！&rdo;

&ldo;回，回皇上的话，&rdo;豆蔻浑身都得跟筛糠一样，伸出食指，指了指身边的人，说话磕磕巴巴，&ldo;是，是娘娘……&rdo;

就在一席人都等着娘娘后面下文时，豆蔻忽然像疯了一样，直起身子，破釜沉舟般对牡丹喊了句：&ldo;娘娘，奴婢错了！&rdo;

就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时，她爬起来冲向最近的柱子，砰一声闷响，撞得脑花四溅，吓得所有女眷尖叫起来。

&ldo;皇，皇上！&rdo;齐淑妃顾不上礼数，捂着肚子跌坐地上，被一双大手轻易拉起来。

萧璟一把护她到身后，吩咐宫人：&ldo;送淑妃回宫！叫钟御医候诊！&rdo;

而后齐妃被一群宫人急急忙忙扶出去，整个过程，映在牡丹的秋水剪眸里，让她深刻体会什么叫无情最是帝王家。

萧璟平日那些半真半假的甜言蜜语，到了当口儿，不过一纸空话，跟她谈什么情深不寿，他们之间有情吗？倒是方才保护齐淑妃的慌张显出几分真情。

牡丹眼底浮出一丝嘲讽，她只是后宫众多金丝雀之一……即便她对他没有感情，可萧璟是她第二个男人，却比她最深爱的人夜伴的时间多得多，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说到底，她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牡丹望着保和殿外湛蓝的天空，忽然感到绝望，忽然明白西伯大汗给她开出的条件，只是画张饼，供人肖想。

&ldo;贱人！&rdo;

送走齐妃，萧璟满心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一步上前，恶狠狠抽牡丹一记耳光，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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