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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抱歉我的青春（第2页）

楼梯下方，已经徐娘半老的经理打量着成苍，心里估算这年轻生面孔的消费能力，不出半秒钟她就露出鄙夷的神色，唯有职业道德还驱使着她将成苍领到角落里的某个座位。

成苍翘起二郎腿，歪斜着半个身体。在他自己的想象中，此乃欢场老手应有的姿势。经历了刚才的小插曲，成苍此刻没那么紧张了。

经理微笑着试探：“你要喝点什么？”

成苍不假思索地回答：“给我来瓶82年的拉菲。”

经理闻言一愣，成苍知道她的顾虑，于是故意将衣服的拉链拉开，同时手掌握着衣襟朝外甩了甩，只见衣服两个内袋里，挤压着的钞票呼之欲出。

经理顿时喜道：“这就给您开酒！请问，需要美女来陪您喝吗？”

成苍指指夜总会表演台：“如果可以的话，就她吧，白裙子的那位。”

经理扭头，脸上的笑容慢慢僵化。她小声道：“那个女孩我从没见过，我想她是头一回到这里来上班吧，不过您放心，我会尽量请她过来的。”

“谢谢！”成苍点头道。

没错，从刚才邂逅女孩的第一眼开始，成苍的目光就未曾移开，他看着女孩走下楼梯，看着她穿过人群，看着她登上舞台。

她是在舞台上唱和声的歌者，但成苍觉得，她的声音比主唱好听数百倍。

唱完两首歌，女孩消失在幕布后。接下来的时间于成苍而言，显得索然无味。他一杯一杯地往自己喉咙里倒酒，平时酒量挺好的成苍，此时已经比较醉了。

我的身体，何曾如此虚弱？成苍仿佛可以看见，那致命病毒，正在体内欢快地扩张。

“是你叫我吧。”身旁突然响起轻柔之音。

成苍心中一凛，眩晕的感觉扑面而来。

端着酒杯的女孩缓缓坐下，她摇晃着杯中拉菲，抿嘴笑道：“托你的福，我可从没喝过像这样的好酒。”

成苍抬着眉头：“实不相瞒，我也是头一回喝。”

女孩耸了耸肩膀：“你太谦虚啦，听他们说，这里的客人都一样。”

成苍诧异：“哪里一样？”

女孩眨着眼睛：“来这里的客人，都一样有钱啊。”

嘿嘿。成苍挠着后脖颈。此番调侃的话，倒让他不再拘束。他看着眼前的女孩，深情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单手撑住下巴：“我叫小鱼。”

成苍继续问：“小鱼，水里游的鱼吗？”

女孩伸出食指来回地摇：“不，我乃天上飞的鱼。”

成苍哈哈大笑：“好啊，好啊！果然与众不同，你是天上飞的鱼。”

拉菲喝完，成苍还想再开一瓶，小鱼费尽心力地劝阻，成苍感觉很是扫兴，但又感觉很是高兴，待到小鱼说自己下班要回家的时候，成苍也拖着晕晕乎乎的身体回到了酒店。

客厅里，电视依然开着，里面播放手游竞赛的画面，那是一场全球直播、奖金高企的决赛。成苍一边挪向洗浴房一边苦笑：如果撸管也算手游的话，那我定为高手中的高手。

洗漱台笼头里的水量很大，水温适中。成苍反复用毛巾擦拭着脸庞，这时他发现，洁白的毛巾竟然被鲜血染透，那，毫无疑问是自己的血！

果然，我很快就要死了吗？成苍双肩止不住地颤抖。突然，有个声音冷冷地道：“你想不想，我借给你三个月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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