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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何也梦断桃花岛 4（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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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好像是为了不伤雅兴，我轻放下小梅与他唱和。也不知道怀抱的吉他从哪儿来，也不知弹唱的才艺是谁给的。我竟能平心静气诉情怀，我竟会嘻嘻哈哈做解脱：

“功也好，名也好，两眼一闭谁还要？是也好，非也好，是是非非谁计较？情也好，爱也好，两腿一蹬全拉倒！恋着春红不放手，只为相约桃花岛。谁想伤害妹的心，怪她自己是一根筋……”

我这么唱，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推脱罪责。我以为小梅已经死了，任凭我怎样胡说八道，她都不会与我计较。没想到她气歪了鼻子，一下醒转并蹦跳了起来……

她气得一声长啸，将身一挺，像箭一样射向高空。云山雾海里面，我只听她回应：

“妹是一根筋，自此难做人。愿借莲花台，深山入空门。”

接着便见云开雾散处，她端坐莲花台上，合掌瞑目，朗声宣讲：“梦非梦，醒非醒，荒诞人生；爱亦恨，恨亦爱，谁解我心？人不人，鬼不鬼，可笑众生；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淡淡放下，始得金身……”

2

她念诵已罢，头也不回，一直升空而去。我正望着天空发呆，却听海鸣一声哀嚎，接着石头一样由云端坠入沙滩，却溅起满天飞雪，造成万国严寒……

——呀！他深埋在雪山之下，再也不想醒来，只令天地间彻骨冰冷，一片肃静……

我却打了个激灵，一下由梦景冻醒……

——俺的个天呀！咱又糊里糊涂闹了个笑话——咱把空调调近了零度，你们说玩笑的办公室该有多冷？

3

依斯文的文人斯文的叙述习惯，咱本该把相关的人物先简单地交待一下，然后再山南海北地瞎编胡扯。可是，咱一从受了闫大忽悠那厮的影响，再也斯文不起来了……

古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

依照不斯文的套路，咱话再说回来，他闫大忽悠能没规没矩地胡编乱写，不拘章法，咱为啥不能打破常规瞎编胡扯一通哩？没这个道理嘛！

不过，咱毕竟不同于闫大忽悠，他不论章法，那是他不懂章法不懂规矩，咱呢，是懂规矩故意跳出常规；懂章法而执意不循规蹈矩。

咱与闫大忽悠，不可同日而语也……

4

首先咱敢说，梦中的人物，没有一个是凭空捏造的，梦中的情节，没有一段是没根没底的。梦中的意境梦中的感情，怎么说呢——咱这么说吧——绝对是何也式的，绝对不是玩笑悠式的……

5

在我的眼里，心里，梦里，和生活的每一个片段里，总有三五个身影若隐若现，像锐利的柳叶刀，不断划破尘封的记忆。

尤其是春红。爱多深恨多深，她是我一生一世的伤痛。她一次次让我觉醒，又一次次令我迷失。她像一把双刃剑，寒光闪闪，一再敲打我麻木的灵魂，一再叩问我破碎的心。更像一座冰山一片火海，考量我的意志，和社会良知！

她一度是我的梦中情人，一度是我的红颜知己，天知道她何时沦落红尘，迷失在深深的烟花巷里……

在嫖客的眼里，她像一朵含笑的花，风情万种。她能歌善舞，能说会笑，不知迷醉了多少男儿的梦？不知牵动了多少男儿的柔情？可在我的沉重的笔下，冷峻的眼里，慈悲的心中，和伤痛的记忆里，她却是扑朔迷离的水性杨花……

人世的荒唐与荒凉，她曾愤愤地抗争；人生的无奈与无助，她曾默默地隐忍。感情的烈火和冰霜，她都曾无声地感受过；人性的宽厚与丑恶，她都曾默默地领略过。这花花世界她早已看穿，她火热的情怀已冰冷霜寒。她满眼的泪水寒露般晶莹，她满怀的寂寞与孤独，如同弥天大雾。这茫茫人世她无一知音，这漫漫人生她只有怨愤！

她却于无助中堕入风尘，于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中迷失了自己……

她含情脉脉，她起舞翩翩，不过是在逢场戏。她凝霜的情怀再不起波澜。在往来的路人眼里，她仍不失娇羞和端庄，依然楚楚动人，依然洋溢着芬芳，可在我的泪眼里，她早已凋谢；在我覆满冰雪的内心世界里，她早已死去，并被我孤独的灵魂，永远永远地遗弃了去！

至于小梅，更是我一生流不尽的眼泪。她悄然遁入空门，原因却令人啼笑皆非。而凤凰四姐妹，我好像从未多看她们一眼。她们无端闯入我的梦里，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什么道理。还有海鸣和子君，我想三言两语交待完毕，如今想来还真不容易。可是这一段荒诞不经的梦到底预示了什么，亲爱的朋友，正如咱们的闫大忽悠所说：

没一个人能说得清楚，只有你自己慢慢琢磨……

6

同志们，俺这个梦虽然荒唐，却远远没有闫大忽悠的梦那样张狂，那样，不可思量……

就在那天晚上，他也做了个梦。他回来向俺炫耀，差点儿让俺笑破肚肠……

他不说看谁知道？

可他却忍不住说了，使得鬼都知道这厮好笑！

原来这厮是个大色鬼。要多色来有多色，和那唐伯虎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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