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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首次上阵 有城难回（第2页）

曲子然返回到自己队伍扎营的隐蔽地点，向大家讲明了实际情况。如他预料的一般，他的这支从未上过战场的队伍，立刻被恐惧的情绪笼罩了；更别说，得知敌人的数量十倍于己方后，他们完全丧失了斗志。

其实，曲子然清楚这支由他亲手训练出来的队伍，不论是战斗力还是生存能力，都是北大营最拔尖的；他们所缺少的，就是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所以，曲子然决定不能放任他们龟缩不前。

“怎么，你们害怕了？”曲子然轻蔑地扫视众人，“你们吃的、用的都是老百姓的民脂民膏，而老百姓之所以愿意供你们吃穿，就是因为你们的责任就是保护他们。你们在这里害怕的时候，你们可曾想到天枢城中的百姓其实更害怕，但他们却没有放弃希望，因为有你们在！”

曲子然忽然开始点名。“豹子，二狗，张老六，你们都是本地人，家人都在天枢城，难道你们就甘心坐等着胡人破城，屠杀你们的家人吗？”

“老大你不用说了，就是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回去的。”豹子当先表态，其他两人闻言也咬咬牙，点点头。

曲子然示意他们别急，又说道：“不止是他们，对于这里的所有人，这城中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也许是你常去酒馆的掌柜，也许是你青楼里的相好，你们此时退却了，还有什么脸面见他们？”

众多士兵面露惭愧之色，曲子然点点头，开始鼓励众人。

“我知道你们害怕，这是很正常的。但你们怕死，胡人他们也怕。所以在交锋的时候，就看谁勇敢，谁训练有素！而你们，训练了这么久，吃了这么多苦，这些时间与辛劳换来的是你们战胜对手所需的本领。相信我，这场仗我们能赢！”

士兵们的士气被曲子然成功激发出来，一个个摩拳擦掌，誓要随曲子然一起征战沙场。

曲子然举起冷冽剑，高喊道：“好！东子你带两个人去求援，其他人随我从西门突击敌人！”

夜幕终于降临，天枢城城楼上灯火通明，在茫茫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美丽。然而，这美丽中却夹杂着一股肃杀之气，让已经是夏天的夜晚变得有些凄清与寂静。

忽然，在天枢关的西城门外响起了喊杀声，让寂静的夜晚一下子沸腾起来。

“跟紧我！”

曲子然发出一声清晰而响亮的断喝，带头冲进了胡人营地。面对一座座毛毡，曲子然往往就是一剑横断，而紧随他身后的士兵紧接着就会扔火把点燃坍塌的毛毡。

刚开始时，曲子然的这支队伍还显得有些慌乱，但当他们看到曲子然那一往无前、不可阻挡的气势后，全都被激发了血性，面对敌人不再感到恐惧，而是感到兴奋！

转眼间，曲子然来到了胡人的营地中心，他立刻下令队伍分成五股，分五个方向扰乱敌营。而在他前进的方向上，正有一个胡人将领用胡语向手下传达着命令。

这胡人将领也注意到了曲子然，彪悍的他立刻抽出弯刀，对手下大喊一声，只带着十几个扈从就冲向了曲子然。见状，曲子然甚至都没有兴趣看他的官阶，一剑将面前的十几人斩杀，接着不停歇地继续往前冲。

曲子然亲自带领的这支队伍，很快就贯穿了整片营地。看着火光一片的胡营，曲子然意识到这也许是进攻的好时机，于是他带着一支队伍来到了西城楼下。

“喂，我是北大营的千夫长曲子然，城楼上是谁当值，请出来回话。”

“是我！”一个军官露出头来。“你们有什么事？”

“长官，现在胡人正向着其他营地逃窜，请派出骑兵在他们身后追赶，来个驱狼吞虎！”

回话的军官的脸立刻就僵硬了瞬间。“胡说，你们分明是在诱骗我们开城门！北大营已经彻底被毁，你们怎么可能是那的人。我奉劝你们快快离开，不然我们就放箭了！”

曲子然以为对方只是谨慎，于是为自己的队伍辩解道：“我们确实是北大营的队伍，因为进行野外训练，因此逃过了北大营的劫难。我这里有腰牌，请长官过目！”曲子然说完将自己的腰牌准确地扔向了城楼上的回话人。

然而，让曲子然没想到的是，这个回话军官接到腰牌后看了看，就随手扔在了地上。“我怎么知道你的腰牌不是假冒的？你们还是快走吧，不然，你们不被我们射成刺猬，也要被胡人生吞活剥了！”

曲子然顿时大感恼火。“我们上哪去？没有一匹马，我们走不出你们的视线，就会被胡人包围！还有，我们怎么会是奸细？你难道没看见那些胡人的尸体吗？即使是野蛮的胡人，也不会用这么多的人的性命来骗取你们的信任吧。”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如何？你们可知道这些胡人的头领是谁吗？”

“是谁又有什么关系？他都是我们的敌人！”

“哼！”回话军官冷哼一声，竟然夸耀起敌将来。“这支胡人的首领叫做巴哈·夏亚，是草原上出了名的战神，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千夫长能够匹敌的？就连我们天枢关的守将大人都说，面对他，我们能坚持到援兵到来就是胜利。”

曲子然知道这人是被对方的名声吓破了胆，无法再沟通。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抓住对方话里的漏洞说：“这么说，你承认我是千夫长了？那么等一会我收拢队伍后，你至少可以让我的队伍进城吧？”

回应曲子然的是对方的瞄准命令，顿时，城头上的弓弩全都对准了曲子然和他的士兵。“少废话，快滚！”

曲子然顿时怒火攻心，他有意跳上城楼，一剑杀了这个军官，但恐怕自己的弟兄受伤，只得强忍下来。

队伍中的其他人也明白情况的危机了，全都可怜地看向曲子然。曲子然镇定了片刻，终于开口道：“传令，停止攻击胡营，全员聚拢到城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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