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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他的回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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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知道她为何离开，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想知道她可曾有一念间想起自己。裳山还似以往那般寒冷，满天银白色雪花起跳飞舞，被大雪笼罩的裳山，仿佛仙境般高洁。

雪地上一只三尾雪狐跑来跑去，不时地还在地上打个滚，毛茸茸的四肢轻轻在雪地上留下脚印。无风时的雪从天倾泻而下，整个山上就只有一只雪狐自个玩耍，洁白的雪狐与大山融合在一起。裳山安静的如同外太空一般，半点儿声音都不曾发出。

雪狐许是玩累了，它从雪地上翻起身来，飞快的跑起，后脚一跑起来便抛溅些许雪花。很快它在上面留下的脚印就被大雪覆盖。

只见那只雪狐一路跑到古堡，古堡大门慢慢打开，它一下窜进去，三步两步就跳到自己的窝里，用掌将毯子扯过来为自己盖好，接着将头缩进毯子里，只露出一张小脸，又将眼睛闭上，准备睡觉。

莫祁看见它回来了，就从楼上下来，他走过去道“玩累了”。听到莫祁的话雪狐刷的一下睁开眼睛，圆圆的眼中浮现出高兴。

它从窝中跳出来，扑到莫祁怀中，还把脸在莫祁的身上蹭蹭。看见它，他便一改往日冰冷脸庞，换上一副柔和。一手抚摸着它的头，一边往窗子边走去，浅笑着道“过几天就是你的七岁生日了，想要什么呢？”他问着雪狐，雪狐望向窗外，眼中既有淡淡暗伤。

“想沫沫了”他道“我也想她了，不知此刻她在干嘛。小羽，你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她问着雪狐小羽，小羽唧唧出声，他温热一笑，看着漫天大雪仿佛又回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年莫祁五岁，他虽教父一起第一次出山，裳山终年之雪，在他的记忆中雪是他唯一的玩伴。

离开裳山后，他所见到的是不同裳山的景色，这里有绿油油的青草，有清澈的河流，有开满鲜花的郊野，木材建的房屋，这里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美好。

被眼前的景物迷得失了神，以至于教父给他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等他回过神教父却不在身边，他突然感到害怕，他不知自己往哪里去，小小的身影的站立在哪儿，孩童的他第一次如此无助于害怕，心里不禁慌乱，呆呆站在原地。

正当他想要离开这里去寻找教父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拽动，他转头看见比他小一个头的小丫头，眨巴的明亮的双眼注视着他。

不过那小丫头可不老实，她伸出小手，直接抚摸上他的脸，那样子看上去还挺认真的。那时的他没有被其他人如此对待过，他不明白眼前小丫头为何摸自己的脸，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就任由她抚摸着。

“你长得真好看”那小丫头这样说。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不过他喜欢那种感觉，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好看，他想着好看就是美丽的意思。

她是他在外面第一次说过话的人，也是他第一次主动说过话的人。“你也好看”那丫头开心的笑了，那个笑容从那时起便定格在他的心上。

“莫祁。我叫莫祁，你叫什么”

“我啊，我不告诉你”她说完就跑了。他不明白为何她要跑，这时他听见身后有东西在动，而且像是追随在刚才那个丫头，他从下就受过训练，所以他能判断的出，这种声音应该属于跟踪人所动的步子。

带着好奇，他悄悄跟上，直到到了一间草屋，从暗处跳出俩人，围住刚才那个小丫头。挥着刀便想她砍去。

“大哥，她不过是个小孩，没必要杀吧！”一人说道。

“小孩怎么，给她出的价却足够你挥霍下半身。”另一人回道。

“我下不了手。”

“走开我来。”

“还是我来吧”第一次说话的人道。他扔掉手中的刀，伸掌向那个小丫头打去。小丫头双眼充满恐惧，就那样站着。那人的一掌硬生生打到它的背上，她身子向前倒下，嘴里吐出鲜血。

那人走到丫头身边，蹲下来伸出食指放在丫头的鼻子前方，过了会儿道“大哥，没气了”。

等到他来时那丫头已经躺在地，他想冲过去，可是那俩人却抱起那丫头飞离这里。对于五岁的他来说想要跟得上前方人，却有些吃力。

只是跟随着那俩人去的方向，却是裳山的方向。直到到了裳山，俩人就将丫头扔在雪地上。那个被叫大哥的人道“就算她不被雪狼吃了，也会被大雪覆盖，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走吧！”他话刚说完，嘴里却流出滚烫的鲜血。

之前那个人手中的刀深深刺入被叫大哥的那个人身上。他使劲抽出刀，看着躺在地上的丫头道“周沫沫，你没有罪，要怪就怪你生错人家”说完就离开。

裳山长年飞雪，世人都晓得没有人可以生存在这里，所以将那小丫头扔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等到那人离开，他才出来，走到小丫头身边，伸出手放在小丫头的脖子上，让他意外的是，眼前这个小丫头既然还存在微弱的脉搏，当时他什么也没想，就背着她到了他住的地方，裳山最深处。而这一去就是十一年。

在这十一年间，他教他识字，教她武功，教她做饭。他们的生活平静无恙，虽然他总是板着张脸，而且有时候会耍一耍她，但总的来说那些日子却让他十分开心。

小羽是他之前养的雪狐的孩子，在生下小羽后它便死了，之后小羽算得上是周沫沫一手带大，以前他总是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直到三年前她离开这里，他才意识到她对他竟然会那么重要。这三年间，他打听她原来是商蔓公主，这样想来也能想得通她为何离开。

可是他还是想去见见她，就在他动身前一夜，那已经十多年来未曾发作的病，终于一发不可收拾。那段时间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可是上天没有要他的命，可是他却离不开这里。只要这寒冷的地方，他才能活着，一旦离开就会血管爆裂，最终失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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