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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何必朝朝暮暮3（第2页）

就在文昌刚出结界，第一道天雷便已落下。

天雷撕裂了天空，结界之外，只见天塌地陷。王都之中，所有的人都惊恐万分，哭喊声四起。此境变得不稳。

第二天雷随后而至，四周传来仿佛琉璃破碎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出现一条条裂缝，除了这座小院，结界之外的一切，不管是树木，还是人，都变成了一块块的碎片，除了破碎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第三道天雷之后，这些碎片全都化为了虚空，一切都归于沉寂。文昌回到结界之中，挡了这三道天雷，文昌身上已见血污。

此时屋内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以及海棠高兴的声音：“生了生了！是个男孩儿！”

这个虚假的世界最终完全破碎，他们又回到了真正的梵音谷。在他们归来后，比翼鸟的女橘听闻东华帝君已经找到，诚惶诚恐的带人出城恭迎。仙使更是急忙在王宫中收拾出几间房间来供一行人休息。

凤九早已经虚脱，此时沉沉的睡了过去。东华抱着她随便进了一间，连宋随后进来，将孩子放到了东华手上，退了出去。

东华看着怀里这个小小的婴儿，因为早产，皱皱巴巴的，但依稀能看出面容上有几分像他。小家伙的眼睛才刚刚睁开，一点也不认生，紧紧的盯着他看。

东华低下头亲了亲他。第一次被人亲，白滚滚显然还不习惯，哇的一声哭了。从来没有哄过孩子的东华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又怕哭声把凤九吵醒，索性就施了一个昏睡诀到白滚滚的眉间。

待到白滚滚睡着之后，他将孩子放到凤九的旁边。他化出纸墨，写了两封长信，一封是写给白奕上神，一封是给凤九。在信的未尾，他顿了顿，最终写下了“东华”两个字。他又俯身去亲了亲凤九额间的凤尾花。

凤九生产时，所有的首饰都已经摘了下去，包括那朵忘尘花。那花已经随着那个世界的破碎而消失。忘尘花带给凤九的影响也会随着凤九飞升成为上仙而消除，凤九将会想起一切。

当东华走出来后，连宋问：“不等凤九醒来吗？”

东华摇了摇头。

与离别的伤心相比，他更不想让凤九看到他为了帮她挡天劫而受伤的样子。三年前他损耗掉的修为还没有完全修回，这三道天雷饶是他也有些吃不消。

在离开梵音谷之前，东华和连宋密谈了一次。这一次主要谈得是连宋和成玉。

东华说：“关于你和成玉，你总不会想一直这样？”

“这有什么办法？”连宋一摊手。

天规中有一条，做神仙的应绝七情断六欲。

当然这一条只是针对那些从凡世飞升上来的神仙。凡人唯有此才能得够大彻大悟，跳脱轮回，得道飞升。因此当成玉飞升时，她与连宋的缘分便到此结束了。

当年连宋在求东华渡成玉时就已经有了这样心理准备：在尘世相识，在天宫分开。

连宋也有不甘心，然就算成玉没有飞升，做为一个凡人，他们的缘分也不能长久。飞升了，至少还能日日看着她，将她放在身边护着，他才够放心。

“这天庭律法说起来还不是你定的？总不能因为我就擅自更改。”连宋无奈的说。

“当然不能。”东华说道，“但也不是没有办法。阿兰若的事情让我突然想到，天条虽不可改，但成玉可以转生。”

“转生？”连宋苦笑，“你是说历劫，或是在成为一个凡人，结果还不是一样？”

“当然不是让她下凡再度成为凡人，而是将她的魂魄取出，然后选一神女放入她的腹中。这样转生的成玉就会成为神族，不在受天条约束。”

“就像夜华那样？”连宋立刻明白了过来。

“你可将成玉的记忆封存，这样长大之后，她便会记得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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