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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我用自己的手机拨了这个号码,屏幕上立刻显示“小贵”两个字。我赶紧挂了电话,哑然失笑,原来一直和我短消息聊天的那个小贵,其实就是小珍。原来小珍回到上海之后,时刻都在我的身边,只是我自己没有觉察到那一条条短信之中的关切和温暖。
同时,我心底暗自庆幸,还好平时和小贵没有什么轻佻之言,也不曾暴露什么不良企图,不然我真的要让小珍失望透顶了。大多男人都一样,就算是和所爱的人分手,也会一心想保持自己在对方心中的美好形象,因为他们内心始终都存着一份幻想,那就是希望让那些爱过的女人明白,失去他是一种遗憾。但事实上,很多聪明女人并不会这样认为,她们认为这是男人一种自我意识的体现,某些时候,恶脸比笑容反而更加真实。女人希望从男人那里得到最真实的东西,而不是谎言和欺骗,你越是造作,她就越是觉得你虚伪。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于是第二天晚上我也到了萧然和小珍相约的酒吧。走进酒吧,扫视一眼,很容易找到鹤立鸡群的萧然。我朝她们走去,萧然看到我没有丝毫惊讶,但表情漠然。小珍看到我,惊讶得呆了,眼眶里立刻开始出现亮闪闪的东西。我在她们面前坐下,非常的绅士,静静地望着她们,淡淡地笑道:“晚上好。”三个人开始随意寒暄,似乎有些尴尬,所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萧然喝酒的姿势都是那么优雅迷人,谈笑间那种若有若无随意停留的眼神,越是让人猜不透,就越是让人想继续猜下去。小珍言谈举止之间,虽然显得有些笨拙,但却又让人觉得很自然,很舒服,给人一种亲切感,异常的真实。一个妩媚动人,似火狐,穿梭在蓝色纱帐之间;一个纯真之极,若睡莲,静卧于碧绿天湖之心。我是猎人,但绝对不是优秀的猎人,始终不能抓住火狐的踪迹,准确地布下兽夹。我是船夫,却注定不是出色的船夫,终究只能在睡莲的周围徘徊,无力扬起手中的镰刀。更多时候,我是一只衔着多情种子的孤飞大雁,直到有一天听到射手的枪响,我才会随着种子一起凋落在鲜花盛开的大地。
随着酒精的累积,三个人的话逐渐多了起来。萧然说她要去法国留学,这让我很震惊,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为了逃避什么。她一再解释她只是为了自己的梦想,而且父亲会帮她安排好一切。我掩饰住内心的狂乱和失望,问萧然道:“还回来吗?”萧然轻轻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到时候看吧,等念完研究生再说。”小珍一脸期待地望着萧然道:“你还是回来吧,不然大家会很难过的。”萧然朝小珍微笑道:“真心话?”小珍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骗你我是小狗!”萧然道:“如果我会抢了你喜欢的人,你还会这么想吗?”说完,萧然指着小珍鼻子笑着继续道:“说假话是小狗!”小珍小脸一下涨得通红,看了看萧然,又望了望我,然后撅起小嘴,一副生气的样子,对萧然道:“哎呀,你喜欢就拿去好了。”萧然嘿嘿道:“很不情愿哦,那说明你心里还是很在乎,对不对?”小珍脸更红了,真是又羞又急,拉了拉萧然的衣角,对她道:“哎呀,我和他都分开了,我不是说了,希望你们两个幸福吗,你还是别去法国了吧。”萧然道:“人一辈子难得有几个梦想能实现,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出国留学,所以,我不会放弃的。”小珍失望地叹气道:“唉,你走了,以后就不好玩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萧然可能酒喝得太多了点,莫名其妙地看着小珍道:“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小珍不解道:“萧然,我真的不懂你什么意思呢!”萧然对着面前的酒杯,苦笑道:“小珍,别幼稚了,你真的能接受我和他在一起吗?”小珍看着萧然道:“我可以的啊,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我上次离开上海那次,不都原谅你们了吗?”萧然喝完手中的酒,又将小珍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摇摇头道:“说起来容易,要做到你知道有多难吗?好,你现在就睁大眼睛看好了。”说完,萧然坐到了我的身边,深情地看着我。我看到萧然的脸上醉意迷蒙,担心她有事,于是开口问她道:“萧然,你没事儿吧,喝这么多干吗?你……”萧然的热唇已经迎了上来,将我想说的话硬生生逼到了喉咙里,然后一口咽了下去。这完全不在预料之中,我一下愣掉了,意识里只剩下四个字——法式深吻。
以前萧然很少这么认真地吻我,所以这次我竟然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同时内心又有一种强烈的罪恶感,因为就在酒吧,就在小珍的面前。我想推开萧然,但又怕伤害她,所以只能一动不动,任由萧然摆布。我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小珍,开始她有些惊讶,然后是平静,最后终于缓缓流下泪来,但始终没有转过头去,一直盯着萧然和我。
小珍终究还是被萧然说中,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事实。看到小珍睁大眼睛流泪的样子,让我心痛不已,可又不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怕现在说什么也难以让她心里好受些。我一把推开萧然,想怨恨萧然,但却又恨不起来,只是希望她这样做不是存心要伤害小珍。萧然指着我,醉意朦胧道:“你带小珍走,你只能带一个走。”说完,萧然的身体软绵无力地靠在了椅子上。我看了看身边醉眼迷离的萧然,又看了看对面流泪的小珍,一狠心,拉着萧然的手起身就走。
萧然下意识地用力拽我,似乎不愿意跟着我走。我正准备用蛮力硬拉她出去,这时,身后的小珍突然哇哇地哭出声来,哭声犹如一跟带刺的铁钩,一下穿透我的心脏反勾住了我本有些隐隐作痛的心。我停住脚步,回头看到小珍一脸委屈地大声哭泣,全然不顾周围那么多人异样的目光。
萧然一把甩开我的手,走到小珍边上坐下,抱住哭得泪人一样的小珍,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片刻之后,让我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小珍突然起身打了萧然一个耳光,然后用力推得萧然一个趔趄,直接朝门外走去。小珍和我擦身而过,回头看了我一眼,依依不舍又一脸失望的样子,让我心碎不已。
我开始有些后悔了,伸手想拉住小珍,被她一把甩开。冲动往往就是因为一瞬间的大脑缺氧,刚才我拉起萧然就走的行为就是典型的突发性缺氧综合症,不然不会这么没有理智。也许我内心一直对萧然有太多的渴望,可以毫无掩饰地说,占有欲充斥了整个脑颅;也许因为小珍相对于萧然来说是弱势群体,哪怕伤害过后,可能还有补求的机会。我封存了自己可以把握小珍的机会,同时却又在寻找和萧然重续前缘的新一轮契机,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可耻,我却还是去做了,而且做得出乎寻常的坚决。骂自己贱,我都觉得是在优化自己的人格。很多时候,行为难以受到思想的控制,尤其是思维紊乱意识模糊的时候。这种情况下,只有意志非常坚定的人,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冷静地处理一些突发事件,但很可惜,我的意志一向薄弱得如同蜻蜓的翅膀。
一向好奇心不小的我,这次显得异常冷静,并没有开口问萧然她究竟对小珍说了什么,居然可以让说话都脸红的小珍突然开始动粗起来。我责怪萧然道:“怎么啦,不是好姐妹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梅雨季节的天气也没你们变得快!”萧然冷冷道“再快也没你们男人变心快。”
我眼看小珍就要迈出酒吧大门,正要追上去,却又看到萧然正冷若冰霜地望着我,一副不屑的神情。可我心里明白,此时无声胜有声啊,虽然萧然不说话,并不代表已经允许我可以不理会她。我内心剧烈挣扎,心里暗暗叫苦道,两位姑奶奶,这是搞什么飞机嘛,我又不是神仙,实在分身乏术啊,这下好了,左右为难,横竖不是人!
情急之中,我扶住萧然的双肩,硬是把她按在了座位上,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对她道:“萧然,你听话,乖,一定要等我回来,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找你!”说完,我来不及看萧然的表情,转身便奔出了酒吧。出了酒吧门,我一下傻了,扫视整条大街,根本见不到小珍的身影,又他妈赶鸭子上架,飞了!正在我对着空荡荡的大街发愣的时候,萧然从我身边走过,好像不认识一样,径直拉开一辆停在酒吧门口的出租车门,猫进了后座,竟然都懒得望我一眼。我跟着拉开前门,坐了进去,心里感到忒委屈,凭什么萧然你对我冷眼呢,又不是我打你的。师傅刚发动车,萧然突然拉开车门下了车,我一看急了,也跟着下车。师傅恼怒地看了看我,然后熄了火。萧然看到我下车,立马又上了车,然后对师傅道:“师傅,麻烦快点。”师傅不得不又发动起来,我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前门,防止师傅突然玩个跑车模式,唰的一下冲出去,然后我跟着拉开车门,又钻了进去。就在我钻进去的同时,萧然又推开了后车门,然后用力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朝后面的一辆出租走去。师傅火气不小,探个头大喊道:“好玩是吧,逗我开心是吧?现在的年轻人,什么素质!”我理解师傅的心情,于是安慰他道:“师傅,对不起,对不起,她心情不好,我代她给您陪不是,这样吧,我坐你的车,你跟着后面那辆出租车就行了。”师傅语气缓和了点,对我道:“嗯,还是小伙子你素质高。”我笑笑道:“那是,那是。”心里暗道,还不是因为我打你的车,要是我再下车,你倒是看看自己能不能素质高?我看你不拿把不锈钢扳手敲我脑袋才怪。
萧然坐的那辆车很快便像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我赶紧让师傅跟了上去,一路叮嘱师傅可千万别跟丢了。师傅不以为地然笑笑道:“那些毛头小伙子,就知道狠踩油门,还会啥?关键在于及时换档,知道吧,这个讲究大了,舒马赫你知道吧?他为啥每次都拿冠军,就是靠换档准确及时,要是光靠踩油门,那找贝克汉姆开赛车好了,一脚下去,油管都给他踩爆掉不可!”我嘿嘿一笑,对师傅道:“师傅,你比我还幽默来着,听您口音不是南方人吧?”师傅道:“那当然,我东北长大,后来才搬到上海的,这城市啊,憋屈儿,总感觉没我们北方大气。就拿这女人来说吧,你看看刚才那位,嘿,脾气还不小,要在东北,是我婆娘的话,你信不信我非得扇她两个耳刮子,晚上炕都不准上,看她还老实不老实!”萧然乘的出租车和我距离拉得越来越开,我有点心急,连忙催促师傅道:“快点,跟上,要丢了!”师傅道:“这个速度,几十米也就是一脚油的活儿,这能丢吗?”
前面出现了一个红灯,正好可以让萧然等等,结果没想到,那车嗖地一下径直闯了过去!我看着师傅慢慢松了油门,急得大叫:“冲过去啊,反正这么晚了,没警察的!”师傅悠闲道:“这个就是素质问题,我开了十几年的车,从来没闯过红灯,今晚也不能破例。”我眼睁睁地看着萧然的车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任凭我怎么激师傅,他也纹丝不动,稳如泰山,直到绿灯亮的时候,才挂档起步。我再也懒得和他说话,一肚子气望着车外,看着温暖的霓虹灯光,在窗外五彩斑斓地流动,心里暗自道,早知道他就这点胆量,还不如一脚踹他个龟儿子下去,我自己来开好了,不就是闯个红灯吗?
我让师傅靠边停车,只丢给他一个起步费,然后不顾背后师傅阵阵的喊叫声,独自走到前面一家便利店门口,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我抽出一根香烟,啪地一下点燃,透过薄薄的蓝色烟雾,看着一望无际的夜空,胸腔被掏空了一样难受。
思绪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慢慢在记忆中弥散开来,脑海中逐渐浮现出彤彤、阿丽,还有叶子她们的身影,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如何。我尽量不去想小珍和萧然,因为她们实在让我有些头痛,甚至有些心烦。我的生活如果是一段表面华丽的乐章,那么小珍和萧然就是其中的两个点睛的音符,舍去了这两个音符乐章一样铿锵有力,但肯定会少了一些神韵和精彩。最要命的是,这两个音符相互促进又相互制约,如果出现在同一个小节,那么又会让乐章显得不协调,听着感觉别扭。
人在烦的时候,尽量想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这个道理我懂。但真当我今天这么仔细一想的时候,才感到有些恐惧,因为我竟然回想不出真正让自己感到快乐的事情。也许是上天注定让我生活中有太多磨难,想让我学会珍惜和拥有,但我却始终不能开放自己深藏内心的那份眷顾,永远只能以一种面带笑容的表象告诉周围的人,我很快乐。其实,真实的我并不是这样,我一直活得很累,很拘谨,很压抑,一直找不到真正的自己。不知不觉中,我发现自己和大众一样随波逐流,一样的虚伪浮躁,一样的自私自利,等到明白的时候,想改但为时已晚。
我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夜晚的街头,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闪电般掏出手机,扫视一眼号码,却是吹雪,我接了电话,压低嗓门道:“你还有脸打我电话?”让我有些惊讶的是电话里居然传出一个浑厚的男中音,问我道:“请问,您是机主什么人?”
我不知道对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于是谨慎地反问道:“你是谁?”对方答道:“我们是110巡警,机主躺在街边,初步检验已经死亡,查看了机主的电话,大约半个小时前机主打过你电话。”
尽管我对吹雪没有什么好印象,但听到这个噩耗,还是让我震惊不已,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我半天缓不过神来。我心情沉重地问了警察具体的位置,告诉他我是死者的朋友,马上会赶过去。路上,我分别打了电话给西哥和小娟,告诉了她吹雪的事情。小娟开始不相信,听我的口气不像开玩笑,确认之后立刻在电话那头嚎啕大哭起来。我和西哥赶到的时候,小娟已经到了,正抱着面无血色的吹雪放声哭泣。救护车的警灯还在不停地闪烁,两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靠着车站着,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看来对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警察问了我一些吹雪的情况,然后要求我跟他回警察局做个笔录。从医生的嘴里,我了解到吹雪是因为吸毒过量休克,然后导致直接死亡。我、西哥、小娟三个人坐在警车后座上,都没有说话,只有小娟一直在小声抽泣。我将小娟抱在怀里,立刻感到她的体温,可脑海中却一直想着吹雪一个人安静地躺在大街上的情景。我不知道她的父母什么时候能知道这个坏消息,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还见不到最后一面,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加残酷呢?吹雪就这么孤单地走了,而且身在异乡,也不知道她寂寞的灵魂何时才能找到回家的路。按理说,吹雪的走,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小电影事件从此就结束了,但我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庆幸,反而宁愿她能继续敲诈我,毕竟曾经老乡一场,误入歧途那是她自己的事,但我却没有权利轻视她的生命。
我问西哥:“要通知洋子吗?”西哥说:“算了,人都走了,没有必要了,要是洋子以后问起来,就说吹雪回老家了。”我苦笑道:“那是,即使告诉洋子真相,无非也就是多一个人痛苦而已。”其实我心里是想告诉洋子的,我总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隐瞒的好,不然对洋子似乎有些不公平。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凌晨,我们三个情绪都比较低落,一路无语。西哥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送小娟回家。小娟的悲痛一直延续到属于她自己的那间小屋,受到她的感染,让我也感到格外沉重,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气氛变得轻松些。我和小娟两个人默默地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直到我头发晕,开始翻白眼,实在感觉不舒服了,才仰面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小娟挨着我,靠在我的身上,缓缓对我道:“你知道吗,我来上海之后,男朋友离开了我,那段时间,我只有吹雪一个朋友。她一直很照顾我,把我当她的亲妹妹看,可是现在,她一句话也没留下,就一个人走了,我真的好心痛。她后来沾上了摇头丸,我也不止一次劝她,可她就是不听……”我看了看不停流泪的小娟,叹了口气道:“唉,这不怪你,也许命中注定吧。”
小娟从浴室出来,脸色好了些。茶几上的烟盒已经空了,我起身对小娟道:“我要走了。”小娟道:“那我送你。”我说:“不用,你早点休息,今天都很累了。”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娟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对我道:“留下好吗,我一个人好害怕,真的。”
小娟紧紧贴在我的后背,她内心的恐惧和寂寞穿透我的脊梁触摸到我炽热的心。我转过身,将小娟抱在自己怀里,可以清晰闻到她头发飘散在空中的柠檬香味。如此近距离的身体接触,并没有让我有丝毫冲动,此刻的她,在我眼中只是一个需要拥抱的小女人。也许她感到无助,而我可以作为她心灵孤寂的一副良药,能给她一份心理上的慰藉。其实,对于我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从叶子,到吹雪,周围曾经活生生的生命,不经意间都悄然而去,同样不曾留下只言片语,就独自披上雪白的外衣,去享受天国的安祥了。
人的一生,有很多事情要经历,无所谓对错,在于你是否保持了一颗平和真诚的心。善待别人的同时也应该善待自己,因为每个人肩负着不同的责任,这种责任并不是仅仅为了自己,更多是为了别人。亲人和朋友永远是最宝贵的财富,即使是自己陷入困境,也不能轻易伤害他们。不要简单地认为对他们好就没有伤害,如果对自己不负责任,对于他们来说更是一种真正的伤害。就好比吹雪这样,她可以一了百了,但她却对所有的亲人和朋友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其实这是一种自私的表现,因为她把所有的痛苦留给了所有关心她的人。
小娟的床很柔软,让我仿佛置身于如絮的云层之中,舒适得让我沉溺其中不愿睁开眼睛,生怕这是一个梦,醒来之后周围的一切就会消失。小娟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蜷缩在我的身旁,一声不吭,让我可以亲切感受到她轻盈的呼吸。我情不自禁地靠近小娟的额头,轻轻地亲了一下,唇间留下一抹清新的余香。这种感觉很纯净,心里平静得如同面对一幅幽静的山水写真,不允许我有任何邪念。
我并没有感到自己有多正直,只是心里一直想着前些日子妈妈写信给我说的几句话:“**是一把没有出鞘的利刀,要想永远刀不出鞘,那么男人面对诱惑的时候就一定要记住,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自己的母亲和姐妹;同样,女人面对诱惑的时候就一定要想到,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自己的父亲和兄弟。”老娘当了一辈子语文老师,有个摘抄的习惯,虽然也没和我少说一些处世警言,但我就觉得这句话对我最有用。
吹雪虽然谈不上和我是多近的朋友,但她的离去对于我来说还是震憾不小。还是得多和朋友联系,不然说不准哪天不是因为他们就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就再也见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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