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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灾之年（第3页）

那一刻，我明白，曾经，我就是端着这样的狗盆吃饭。果然，没有人把我当人。

他直接把狗盆递到我的手上，让我独自去屋外吃饭，而他的家里，今天刚来了客人，显然，我不能上他们家的桌子。

我给他干了最脏的活，居然不能上他家的桌子跟他一起吃饭。这就太过份了。并且，用狗盆盛饭，我已绝对是吃不下去的。于是，我直接把狗盆给了他家的狗。

“怎么，你嫌弃饭菜不好吃吗？”

“不是，我想用碗吃，在桌子上吃。”

“呸，你，你配吗？”他恶狠狠地说道。

“我干了一早上的活，端大碗，坐在桌子上吃饭不过分吧。”

“过份，非常过份，既然给你的饭你不吃，那你就饿着吧，但我家的粪，你必须清完。”

好吧，看着他们家有客人，我已不想跟他闹下去，回了家里，在家里弄了点饭吃。

在这个世界，吃一顿饱饭是不容易的，能温饱都很不容易，看来曾经妈妈把我养大有多苦，爷爷看到我帮别人家干活却回自己家里吃饭，有些生气。

“你怎么回来吃饭呢？”

“他们用狗盆打饭给我吃。”

“往常你不都是这样吃吗？人家不用狗盆，你还不吃。”

“他们还不让我上桌。”

“人家请你去掏粪，又不是请你当神，为什么要让你上桌，你端着一个狗盆上桌吃饭，像话吗？”

我嘴里吃着饭，爷爷的话却让我流下泪来。人怎么低贱到了这种地步，去帮人家干活不用给工钱，还反而像一条狗一样被对待，这个世界怎么是这样子。

“吃完一碗快点去，别让狗把你的饭抢光了。”

这个贫瘠的世界，人们就这么一个生存状态。什么尊严面子都放到一边去，生存才最重要。

我回去之后，主人家又用狗盆给我盛了一盆饭给我，并对我道歉：“刚才你的饭被狗吃了，现在再给你一盆。”

从他的眼神里我能看出：我对你够好了。

“我要碗，不要盆，尤其是，不要狗盆。”我对主人说道。然后，我转身又去干活了。

我虽然没吃饭，力气却很大，有一半是生气出大力，有一部分为自己难过，可怜自己。

主人把那盆饭拿给狗，没想到狗没吃，它推给我，原来，狗都懂我难过。但人不懂。

正午过后，我就干完了一整天的活，我来到河边，一个猛子扎进河里，让清澈的河水洗去我浑身的屎味，正当我玩得尽兴时，主人来到了河边找到我，喝道：“还有其它的活没干完呢？你就在这儿耍了。”

“我不是你的长工，已不是你的奴隶，已没有吃你家的饭，我用一半天干完了整天的活，就是想好好地洗澡，为什么还要去帮你干活？”

“哈，你会说话，居然讲得头头是道了，说得好有理了，有理个屁，要不是当年我借你妈十斤米，你能活到今天。”

“是的，我妈借你十斤米我记得，但是，我今天很累，去年你家的粪是我给你掏吧，前年已是吧，就不算掏粪，那说其它，你收稼庄的时候，那两月可是天天都在你家地里忙啊，那要算成工钱，你说能买多少斤米？”白痴曾经的记忆，竟然一天天在我的记忆里复苏了，原来他在村里一直当牛做马。

“我白请你了吗？我给你吃饭啊。”

“是的，可我干的超值我吃的饭呀。要不你帮我家干活，我包你吃饭得了。”

“你这个野种，你会讲话了，了不起了。忘本变质。往后，没人请你掏粪，你吃屎去吧。”

没办法，这儿的生存状态就是这样子。我懒得去争了。就想躺在河里。

正在这时，几个孩子走过河边，看到河里的我，就朝我扔石头，他们对我作恶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已无顾忌。

于是我暗自运气，配合龙拳，一掌击下，若大的水柱，冲击到孩子们身上，孩子们被冲倒了，我哈哈哈大笑起来，这些孩子哭着跑找娘去了，他们本与我同龄，可在我的眼里，却如此幼稚。

不一会儿孩子带着家长找到我，问我为什么要把孩子们推下水。

这不是冤枉我吗？这些孩子太坏了。我只是用水泼他们，居然就冤枉我推他们下去，他们欺负我欺负惯了，我反击他们一次，他们就想迫害我。

“我没有推他们下水，我只是用水泼他们。”

“那你泼我试一试。”

好的，那我就不客气了，于是我运气，配合着龙拳，使出五成的功力，轰，一股水柱直击他的身上，把他拍飞五米远。他站起来后，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然后问道：“屎肠子，你真的是一龙吗？你他娘的竟然会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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