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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海边的卡夫卡八（第1页）

渡鸦回复道：“你可以带上游泳圈或者泳衣，但是保险起见，我建议你在专业人士的陪同下游泳，JoJo”

白雀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弱小可怜的人类幼崽！”

渡鸦歪了歪头，考虑到白雀恼羞成怒的可能性是7o%，它没有问出白雀究竟会不会游泳的问题。9o%的可能性是不会游泳。

白雀换了一个频道。很可惜，还是无聊的《银河尽头》连续剧。

《银河尽头》这部连续剧每集八分钟，有四分钟都在放广告，而白雀已经无聊到看了2o集连续剧了。在白雀唉声叹气的时候，渡鸦默不作声接通了赛博空间，把剩下的16o集连续剧内容下载到数据库中，如果白雀闲得无聊，它觉得自己还可以口述连续剧打发时间。

白雀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她说：“我还是想要游泳。”

“不错的主意。”渡鸦应声道。

白雀继续说：“我还想吃小龙虾。”

渡鸦顿了顿，提醒道：“但是，苏邪还没有联络我们。”

“天啊！”白雀瞥了渡鸦一眼，吐槽道，“难道我就得像个公主一样，等着勇士来救我于水火之中吗？这种事情也太老套了。”

渡鸦被白雀说服了，如果是它，它也不喜欢待在酒店看上2o集没有营养全是海水的连续剧。再说了，哪怕它阻止，也阻止不了白雀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而白雀已经下定决心，离开这个房间要出门散心了。

她立即起身，拿过梳子束起自己的长发，然后用酒店提供的免费发圈扎起金色长发。

然后，她毫不留情地关掉全息影视频道，带着渡鸦直接走出房间。

人鱼峡湾的酒店装饰豪华而奢侈，走出悬浮梯，可以看见一楼展示柜中摆放着精致的沙雕。

走过展示柜后，那是圆形大厅的中央舞台，有人站在舞台上抱着吉他，对着话筒，声嘶力竭地在呐喊，歌手身上的金属鳞片在高音震荡中闪闪发光。

一群人围着舞台，或是鼓掌微笑，或是把鲜花水果抛上舞台。白雀一边听，一边拿走了舞台上的一串紫葡萄。正好，她想吃葡萄了。

时间是下午四点，天气慢慢由炎热转为凉爽。紫葡萄的温度也比较低，显然在凉爽的室温中待了很久。歌手一曲唱完，对着观众做了一个道谢的手势。五颜六色的全息光晕从歌手身后散发出来，仿佛光环一样。

两个穿着喇叭裤和花衬衫的年轻人跳上舞台，他们肩并肩，手挽手，唱着悠扬的歌曲。

同时，无数个天使坠落人间，她们发出清脆的笑声，手臂如同轻纱拂过所有观众的面庞。白雀看见第一个天使吹响号角，冰雹和火掺杂着血从天上倾盆而下。虚假的火苗烧毁了地的三分之一和树的三分之一，一切青草都影影绰绰，被火的影子吞噬了。

第二个天使吹号了，一座好像燃烧的大山被丢进海里，海的三分之一变成了血，海中的活物死了三分之一，船只也被毁灭了三分之一。第三个天使吹号了，就在白雀的身边，有一颗好像火炬般燃烧着的巨星从天上坠落在三分之一的江河溪流和水泉里。

“这颗星的名字叫作苦艾。”一声轻轻的叹息在白雀身边响起，白雀有点熟悉。她把视线从这场迷幻的表演中移开，回过头去，瞧见了周嘉。他穿着一件白色短袖，手上拿着一个金苹果。

她很惊喜：“是你啊。”

周嘉微笑：“是我。”他继续说，“苦艾让三分之一的水都变苦了，许多人因为喝了苦艾水而死去。”

白雀回想起那个苦艾斗兽场发生的一切，她说：“你是周嘉。我们也太巧了吧，居然能在墨丘利碰上。”

周嘉笑容有点漫不经心，他道：“真是让人无话可说的运气啊。葡萄好吃吗？”

“挺好吃的。”白雀笑着说，眼睛发亮。“很甜。”

“你还饿吗？”周嘉问道。

“嗯，有点。”白雀摸了摸肚子。她想念披萨了。

周嘉盯着她看了好久，白雀有点摸不着头脑，眨巴一下眼睛，直接回看过去。

周嘉心想：一个异族。

他把手上的金苹果递给白雀：“我一直在思考把它送给谁，但是既然这么巧碰见了，这颗苹果便送给你吧。”

“金苹果？”渡鸦大叫起来，连口头禅都忘了。

渡鸦对自己的定位是这样的:苏邪和白雀观察这个世界，而它观察苏邪和白雀。通常情况下，渡鸦不会让自己成为喧宾夺主的那一类人工智障，也不会永远隐身。

但是，“这是金苹果?瑞德在上，这玩意怎么还在?它居然没有消失吗？”渡鸦飞来飞去，声音急躁，仿佛有人想拔它的毛一样。

“它怎么了吗？”白雀戳了戳金苹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正常的苹果。

渡鸦沉声，无比严肃:“金苹果是特洛伊之战的导火索，有人说它应该被送给全宇宙最美丽的女人，雅典娜、赫拉、阿芙洛蒂忒三个执政官为了金苹果发起了战争，战火绵延无数星球。最后，皇帝把金苹果送给了海伦，她是全宇宙最美丽的女人。”

白雀难以理解:“人类发动战争，就是为了一颗苹果?”

“当然不只是为了一颗苹果。”周嘉淡淡一笑，却没有说更多。“不过，它的确是当年那颗金苹果，有人把它送给了我。但是我不喜欢吃苹果，我想把它送给合适的人。”

白雀掂了掂金苹果，心想:只是一颗苹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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