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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不好，这称呼……不太好。&rdo;

&ldo;哪里不好？&rdo;她的嘴角微微一翘，表情里掺杂进了一丝倔强。

我望着头顶的吊灯想了想，随后解释道：

&ldo;有一种阶级感，在旧社会才这么叫。&rdo;

她缩了缩肩膀，没有说话，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和我一样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出神，直到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掏出手机，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不满，她一直道着歉。

放下手机后，她一下瘫倒在床&iddot;上，依旧表情空洞地望着头顶的吊灯。

我忍不住问她：

&ldo;这么晚了，什么事？&rdo;

&ldo;没什么。&rdo;她说，&ldo;本来今天答应了陪另一个&rso;客人&rso;的，因为季总打电话，我来的匆忙，把这事给忘了。&rdo;

&ldo;你是专门干这个的？&rdo;

她勉强笑了一下，神色凄楚地说：&ldo;我说我是个歌手，您信么？&rdo;

隔着敞开的房门，我看了一眼她放在沙发上的吉他，说：&ldo;我信！&rdo;

&ldo;您信啊？&rdo;她表情奇怪地一笑，&ldo;可连我自己都快忘了。&rdo;

我看了她一眼，觉得这女孩怪怪的，就笑了下，没有说话，她却继续说道：

&ldo;您刚才说&lso;爷&rso;是旧社会才有的称呼，其实新社会也好，旧社会也罢，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有什么区别吗？&rdo;

我身体一颤，有些无奈地回答：&ldo;如果你非要那么叫，随你……&rdo;

&ldo;真的？&rdo;她的表情忽然明媚起来。

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小丫头有些古灵精怪的感觉。

&ldo;爷，那能告诉我您的手机号吗？微信也行……&rdo;她得寸进尺地笑着说。

我想了下，说：&ldo;那你加我微信吧。&rdo;

其实都差不多，因为我的微信号就是手机号。

&ldo;你说你是歌手，你会写歌吗？&rdo;

她点头，&ldo;录过几个deo，不过没人要。&rdo;

&ldo;那有空能弹给我听一下？&rdo;

&ldo;好啊，不过要收费的。&rdo;

&ldo;嗯，怎么个收法？&rdo;

&ldo;一首一千。&rdo;

说这话时，她的表情很认真，并不像是在说笑，我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

&ldo;行，成交。&rdo;

&ldo;明天吧。&rdo;她说，&ldo;今天刚在酒吧唱完，有点累了。&rdo;

&ldo;嗯。&rdo;

&ldo;爷，今天我能睡这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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