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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门关着，我还能听见安以风大吼的声音：&ldo;这种女人就应该玩够了，卖去夜总会！&rdo;

我很少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不知道为谁！

我推开门，看见韩濯晨坐在沙发上，双手深埋在头发里，眉目低垂，紧咬着下唇，脸上看不见一丝血色。

在我记忆里，他总是那么冷静内敛，再生气都是带着微笑，再痛苦都能够隐藏，他从未露出过这样沉痛的表情……

安以风看见我愣了一下，低头看向韩濯晨。

韩濯晨似乎听见开门声，抬眼看着我，神色骤然变得清冷。

我想试着让自己冷静，不想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打扰他，可我实在没法压抑住对答案的渴望，在与他对视了足足半分钟后，我终于问出来：&ldo;她叫叶芊芜，对不对？&rdo;

他没有回答，从茶几上拿了根烟，点燃。

&ldo;为什么你给我取她的名字？！为什么教我弹钢琴？！你爱的人是她，对不对？你喊着芊芊的时候，心里想的人是她！彼岸花，难忘的生日，浪漫的约会……这都是你想要给她的！她人死了，可她活在你的心里，我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对不对！&rdo;

我等着他回答，他只要说一句，不对！

我就相信！

只要他说一句他爱的人是我，我就会扑到他怀里告诉他：我爱他，不能容忍他心里想着别的女人！

我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只要他爱的人是我！

……

他沉默着抽完了整根烟，那漫长的沉默让我呼吸越来越困难，火热的心渐渐冰冷……

等到他开口的时候，我已经浑身无力到站不稳，因为从他的漠然的眼神中我知道了答案。

&ldo;是，她是叫叶芊芜！既然你已经发现了，我也不想再继续隐瞒你……我们之间就这么算了吧。&rdo;

就这么算了？！

这就是他分手的语言，淡漠得没有一丝感情，就连一点最起码的愧疚都没有！

一小时之前他与我爱得难舍难分，怎么能可能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下最后的自尊，走到他身边：&ldo;真的没爱过我？八年了，你做的一切为的就是这个名字？我对你来说就毫无意义！&rdo;

&ldo;你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我爱！&rdo;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不知如何表达我的感受，怎么去跟他吵闹，干脆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ldo;你这种冷血无情的男人更不值得我爱！&rdo;

&ldo;你爱也好，不爱也好！我根本不在乎！&rdo;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推开挡在他身前的我，顺手拿起外衣走向门外。

&ldo;韩濯晨！&rdo;我仰起头，没有让眼泪留下来，他这种人不值得我在他面前掉眼泪。

我深深吸了口气，对他说：&ldo;谢谢你教会我禽兽不如怎么解释！&rdo;

他回首，嘴角露出相当轻蔑，讽刺的微笑。

在他的眼睛里再找不到一点记忆中的缠绵。

我想，如果能找到一点点不舍或者为难，我都能劝自己相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他的笑冰冷如玉……

安以风追上去，在关门之前，我听见安以风说：&ldo;你什么时候反应这么迟钝，一个女人的耳光都躲不过？&rdo;

&ldo;她喜欢打就让她打吧，反正也不疼。&rdo;

&ldo;靠！疼不死你……&rdo;

听见车子发动声，我才如从噩梦里惊醒，眼泪再也囚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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