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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尊敬的校长先生，今天阳光很明媚，你不想出去走走吗？&rdo;老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裤裆去搔痒。

&ldo;你是？&rdo;

&ldo;我是昨天应聘的廖学兵。&rdo;

&ldo;是你呀，听起来你心情不错，讲义弄好了吧？&rdo;

&ldo;多谢你的关心，六点钟前我会送过去的。不过刚才我在咖啡馆里遇到史密斯夫人，她不是学校的校董吗？怎么有空一个人在那里闲坐着？&rdo;说完这话廖学兵竖起耳朵分辨校长听到这个假造的消息的反应。

&ldo;这……夫人她有支配个人时间的自由。在这么宁静的午后，去喝杯咖啡，是一种生活态度。&rdo;

细细倾听，透过电波略显失真的声音，他可以察觉到校长的心跳有些急促。大凡处于爱慕期的人在有意无意间听到爱慕对象的名字，都会呈现不同异状，即使像校长那老头，仍是不免。

凭着这一点，廖学兵可以确定校长对史密斯夫人有非分之想，不出意料之外的话，应该只处于暗恋期，对对方怀有单纯的好感，而且绝对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

&ldo;当时我向史密斯夫人问好，她邀请我与她同坐。我们谈了很久，从天气到旅游，无所不聊，想不到史密斯夫人竟是那么平易近人，而且她从容淡然的态度也感染着我。&rdo;廖学兵编起谎话来就像真的一样。

&ldo;是吗？史密斯夫人值得别人敬爱。&rdo;校长搞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不过他还是很希望听到有关史密斯夫人的话题。

&ldo;史密斯夫人说她每周都会一个人去那家咖啡馆坐坐，度过悠闲的下午，她说有人和她聊天的感觉真好，希望下周也一样能有人陪她一起喝咖啡，最好是不期而遇的那种。呵呵，校长先生，跟您这么多废话，真不好意思，咱们下次再见吧。&rdo;

&ldo;喂，等等，能否告诉我那家咖啡馆的名字？&rdo;

廖学兵心里狂笑着，老家伙，你要不上钩的话我也真拿你没办法了！故意顿了一下，用迟疑的声音说：&ldo;啊，因为今天赶着忙讲义的事，竟把那家咖啡馆的名字给忘了！&rdo;

校长隐约听出他有刁难之意：&ldo;你这是什么记性？&rdo;

&ldo;我努力回想一下，等今天下午面试合格后，我再告诉您吧！&rdo;这其实有个暗示的意思在里面，只要校长你不暗中下绊子，让我顺利过关，我就一定会说，相信他的智商，能听得明白。

&ldo;嗯，多想想，争取想出来，就当做锻炼记忆力吧。&rdo;校长忙不迭的说。

收线后，看看时间，将近两点半，计算一下行程，现在赶去平州市还来得及。他走出门口，只觉得饥肠辘辘，浑身乏力，但时间却耽误不得，无奈之下唯有强行忍耐。

在楼道上太过匆忙，看路不够仔细，与一个娇小的身躯迎面相撞。廖学兵刚要说抱歉，那人抬头看他一眼，惊叫一声，猛然后退几步，缩在墙角边上。正是昨天下午新搬来的女孩，着装很清淡，浑圆修长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养眼之至。

&ldo;你怎么了？&rdo;廖学兵以为把她碰伤了。

女孩睁圆眼睛，神色中的恐惧渐渐散去，朝他点点头，说：&ldo;对不起！&rdo;扭头就跑，眨眼间不见人影。

&ldo;这孩子是不是见鬼了？&rdo;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和鬼相比差不了多少，苍白的面孔，黑眼圈，乱发以及呆滞的目光。联想昨天面对女孩时的恶形恶状，乍一看去，既猥琐又恐怖，还是&ldo;故意&rdo;碰撞自己，保不准要干什么下流勾当，难怪那女孩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也不管形象如何丢人现眼，乘出租车来到北城区车站。旅客不是太多，售票大厅很安静，只有一些即将离乡的人守在入站口，等待属于自己的那班车。来得正好，还有一列车开往平州，再下一班就得等到四点钟了。

这是一列邻近城市间通行的短途有轨电车，只有四个车厢，座位稀少，中间空出大片面积，还有供乘客抓握的吊环。因为车速快，中途站点多，所以设计成公交车式样，以便容纳更多乘客。

初始站点人并不多，还有一两个空余位子，廖学兵眼疾腿快占了个座位，舒舒服服地躺下，望着窗外飞着倒退的风景。电车很快驶出城市，穿过村庄、田野和树林。窗外湛蓝的天空，漂浮的白云，田间劳作的农夫，都让他内心一片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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