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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两个稳婆此时吓得六神无主，根本没有注意到皇后的目光变化，直直的把实情说出来：&ldo;就在前两天地保前来找我们，给了我们一个百两银子的银票，还有外县的一处小庄子的房契和地契；说是这两天有人想让我们帮个忙，到时候也不会连累到我们，而且也已经为我们安排好退路。&rdo;

&ldo;皇后娘娘，贱妇们该死，看到财物就忘了良心，当时也没有怎么迟疑就收了下来；&rdo;稳婆哭得一张脸妆花得如同染房，要多丑就有多丑：&ldo;也由不得我们不收啊，地保的话不听我们在这个地方也活不下去了。收了银子后我们也拿不定主意，倒底是害人的事情，所以贱妇心里总是不安，始终不知道如何是好。&rdo;

&ldo;今儿一早地保来我们家，吩咐我们在家里等着说是丁家的人会来找我们，到时候他要我们、要我们定要让丁大夫人血崩而亡。事成之后再给我们一人一百两银子。&rdo;稳婆用袖子胡乱抹一把脸：&ldo;贱妾才知道要让我们害得人是丁侯爷的夫人，心里当然更是惶然；果然午时过去不久，丁家就来人叫我们了。&rdo;

皇后听得眯起眼睛来看着两个稳婆：&ldo;地保？&rdo;她看向身边的人轻轻叹息：&ldo;去让人看看吧，依本宫想恐怕是凶多吉少了。&rdo;她再看向稳婆：&ldo;你们倒算是命大的遇上墨解元，不然就算是丁家不追究你们没有救下辅国夫人的事情，你们也逃不过人家杀人灭口。&rdo;

&ldo;还有，你们这些可恶的婆子果然是刁滑，说得话居然如此的不尽不实，是不是不想要性命了？本宫也无所谓，反正死在你们手中的大人孩子应该不少了，今天让人把你们推出去腰斩，也算是为民除害。&rdo;她的眉毛猛得一立：&ldo;居然还哄骗本宫，你们好大的胆子‐‐地保只是说让你们帮个忙，什么也没有说你们怎么就知道是害人的事情？&rdo;

&ldo;还说什么没有想过要下手害人，本宫现在就和你们打个赌，如果本宫的人到你们家中，你们家中一切如常没有收拾东西打算今天离开、或是你们家中已经不是人去屋空的话，不管你们从前做过什么，本宫都会饶你们一命；反之……&rdo;她的眉头平复下来轻轻的道：&ldo;你们能猜到的，不用本宫再多说了。&rdo;

稳婆们吓得魂不附体，倒不是她们有意要骗皇后只是因为本能才会说谎；今天的事情有多大她们当真是有点拿不准，但有一样她们却很清楚，如果照常说出一切来她们其罪难逃啊，因此她们才会在说话时不自禁的为自己说了几句好话。

&ldo;皇后娘娘开恩，贱妇们不敢了，不敢了。&rdo;稳婆们也是有家有业的人，抛头露面出来做事无非就是养家糊口，她们怕死可是更怕连累家人：&ldo;地保所说得帮个忙，那意思就是想让我们去害人；这事情不用明说贱妇们也听得懂，何况地保说得很清楚明白。&rdo;

&ldo;因为产妇在小产或是临盆时经常会死人的，所以这个时候下手害人最不会引人注意。贱妇们该死，可是同家人无关，请皇后娘娘开恩、开恩。&rdo;稳婆们不用人动她们一根手指头便把实情都说了出来。

&ldo;人为财钱，贱妇们虽然在今天知道要对诰命下手，但还是狠下这个心肠。&rdo;稳婆用力的地上叩头：&ldo;所言句句属实，请皇后娘娘明錾。&rdo;她们说完的时候有个稳婆看了一眼丁太夫人，最终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多说就是多错，丁太夫人也只是让人说了一句尽心，虽然她们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让她们指认丁太夫人害人，可以说是无凭也无据；如果无人相信她们，到时候又要加一条诬官，她们的家人当真就难出生天。

马家老头儿真想一袖子抽死这两个害人的东西，不过心知要害死他外孙女的另有其人，所以沉默着并没有开口，一副任凭皇后做主的样子。他越是如此皇后越是难做，如果不给马家一个交待，反而是上唐对不住马家了。

丁太夫人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两个稳婆没有咬出她来，但此时在心中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皇后那里却是眉头紧锁，思索着倒底是谁要害辅国夫人：人，应该并不难找，虽然看上去全无头绪；因为辅国夫人和人没有什么来往，所得罪的人更是屈指可数，不过想要她的性命还想要她孩子的性命，所想要的好处是什么呢？

她想到了丁家的小妾们，辅国夫人母子二人于她们来说当然是拦路虎，只不过现在连个贵妾也没有，依着律法她们是无法在辅国夫人亡后直接被扶正的；而男人，嘿，丁家小妾不会有那种天真的人，以为丁大侯爷会为她们谋了贵妾之位，再想法扶她为正室吧？男人会有那个耐心为个女子费尽这种心思？

当然，那个芳菲不一样，因为她姐姐的关系，丁家很有可能会为此真正的费心力‐‐不管是不是她所为，这么好的机会她岂能放过呢。皇后的眼角微微挑起，看向丁太夫人轻轻的道：&ldo;落子汤和稳婆的事情无关，这事儿却要自丁家开始查起。稳婆的事情，交给官府去处置就成。&rdo;用落子汤定罪，可比这两个不可靠的人证可靠许多。w

128章自保

稳婆的事情问到一半忽然不问了，不但是丁太夫人极为吃惊，就连马家的人也抬起头来很有些不解：&ldo;皇后娘娘‐‐？&rdo;他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害紫萱的人。

皇后安抚道：&ldo;现在地保那里、还有稳婆家都有人去了，还要等人回来再说；而且两个稳婆分明不是主谋，主谋却能通过地保传话，应该是有些头脸的人，此事当然要细细的查访不能放过想要谋人性命的人；嗯，本宫等见到地保再说吧，如果他还活着说出主谋来，本宫当然会为爱卿和辅国夫人做主的，如果地保性命不保，此事本宫认为交给官府详查为好。&rdo;

马家老头还真是挑不出错来，欠身施礼：&ldo;让皇后娘娘费心了。&rdo;

&ldo;稳婆的事情一会儿再说，但是落子汤的事情却也不能放下，本宫岂能看着有人毒害辅国夫人而不管？下毒之人完全不把皇上、不把朝廷放在眼中，且伤害了九黎和上唐的兄弟之谊，定要严惩才可以。&rdo;皇后义正言辞的说完：&ldo;依本宫来说，把丁家现在的人都弄上来细细的问一问，总会有些头绪的。&rdo;

&ldo;汤是在太夫人的院子里的煮得，而本宫也已经让人去查问了；&rdo;她微一使眼色，马上有人出去：&ldo;现在应该问得差不多了，我们来听听如何？&rdo;

丁太夫人只能点头，虽然明知查出是丁家人下手他们全家都会受累，但却不能不让皇后查得。她由心底直接苦到嘴巴里，蹲下行礼时身子差点倾倒在地上。

皇后还没有吩咐叫人，门外有人回禀：&ldo;回皇后娘娘，臣等不辱所命，辅国夫人已经醒了。&rdo;

马家父子三人大喜回头，然后匆匆向皇后行礼要求去见见紫萱，皇后当然不会拦着任由他们离开；同时大喜的人还有丁太夫人，她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感觉身上一轻好像去了千斤重担般，观皇后倒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紫萱的醒来也让她的心放宽不少‐‐虽然紫萱的死活不放在她的心上，但是九黎和上唐的关系却让她不得不对紫萱多出几分关照来。

墨随风吐出一口气来，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水慕霞刚刚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没有丁点的变化。

皇后打发人去瞧紫萱，并叮嘱御医仔细照顾人后看着丁太夫人：&ldo;辅国夫人能脱危很好，但是落子汤的定要查个清楚明白。&rdo;她把女官叫进来：&ldo;查得如何？&rdo;

女官把丁太夫人今天所做得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分毫不差；然后证实那碗汤是丁太夫人亲手所煮，当中只有芳姨娘和冷姨娘两位去过丁太夫人的禧寿居，因而她怀疑此事定和这两个姨娘有关。女官看一眼丁太夫人嘴边闪过一丝冷笑：&ldo;取来竹板打手，几十下子相信她们什么也会说出来的；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夹手，奴婢相信天下没有铁打的嘴巴。&rdo;

丁太夫人闻言连忙开口：&ldo;皇后娘娘，事实如何还是要详查为要，岂能屈打成招？&rdo;

皇后斜睨她：&ldo;你是说本宫要把你府中的小妾屈打成招？&rdo;她的声音不大可是却让丁太夫人跪倒地上请罪，吃了两口茶她才让丁太夫人起身：&ldo;起来吧，我们还是叫她们过来问问的好。&rdo;

门外有太监进来跪倒：&ldo;门外有丁文氏、丁冷氏叩头，前来领罪。&rdo;

皇后闻言看一眼丁太夫人：&ldo;倒真是聪明的，有那样的姐姐妹妹又岂会愚笨呢，倒是本宫不应该大惊小怪的。&rdo;她抬抬头，便有人把芳菲和冷氏带了进来。

芳菲和冷氏进来就跪下膝行到近前叩头：&ldo;罪妇叩见皇后娘娘，向皇后娘娘请罪。&rdo;她们说完连叩几个响头，倒真有点请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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