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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趁着许北杰还在哈哈大笑的当儿，我大步走过去一个扫堂腿轻易地将他放倒。许北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楞了一下，又接着狞笑起来：&ldo;来啊，你牛b啊，接着打我啊！我告诉你，只要你再敢碰我一手指头，你就不只是住院这么简单了！你爸你妈身体怎么样？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再也不能走路，又会怎样？是心脏病还是脑溢血？我告诉你，你根本没有证据，你永远也斗不过我，无论是女人还是别的！&rdo;

我几乎把牙齿咬成粉末，一伸左手拽起了他的小腿，右手从裤兜里掏出了&ldo;旅行者&rdo;。雪亮的刃锋晃了许北杰的眼睛，他这才有些惊惶起来：&ldo;你……你想干什么？&rdo;

我根本不屑于搭理他，挥手哧地一下将他的裤腿割开，一个完整的牙印深深地镶嵌在他的小腿上，已经变成了紫黑色。

&ldo;这就足够了！&rdo;我抡起胳膊一个正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脑袋软垂下去没了声息。我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我想，我此时的表情一定比恶魔还要可怕。我随时想把这个家伙开膛破肚，看看他的心肝是不是黑的。

但是还不到时候。我告诫自己，就快到了，一定要忍耐，忍耐。

惩戒

灰暗的乌云在天空中翻卷，残破的月亮早就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我扛着昏迷中的许北杰在空荡荡的校园大路上慢慢地前行。在空地上我一直耐心地等到所有的路灯全部熄灭才出来，这期间许北杰曾经醒转过一次，但还没等清醒就又被我一拳打昏。复仇的火焰烧红了我的眼睛，使我几乎分辨不出前进的方向。很快，我眼前就出现了依然高大幽深的主楼。

许北杰在我上楼的时候又被颠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在我肩膀上哼唧着：&ldo;这……这是他的哪儿……&rdo;我没搭理他，继续一步步地顺着楼梯向上攀登。

经过狭长昏暗的走廊，熟悉的教室又出现在眼前，我一脚踹开407的门，走进屋里像丢口袋似的把许北杰狠狠地掼在地上，摔得他&ldo;嗷&rdo;地一声，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扭动着。我四下里看看，发现角落里放着一桶水，便拎过来对准他猛泼下去。许北杰顷刻间就变成了一只落水狗，他躺在地上拼命地胡噜着脸上的水，大声地咳嗽着。

我静静地等他把脸上的水擦得差不多了，然后走过去一脚踩住他的喉咙：&ldo;你知道这是哪里么？&rdo;

许北杰从喉管里挤出难以分辨的嘶哑的声音。我稍微把脚放松了一下，他这才勉强说成了句：&ldo;我哪知道你他的在做什么……&rdo;

&ldo;死种，还嘴硬！&rdo;我俯身扯住他的脖领将他从地上揪起来，把他摆成一个站立的姿势，然后故伎重施，左右开弓地对准他的肠胃轰击，最后干脆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连续地重击他的腹下神经丛。许北杰的肚子里一定已经翻江倒海了罢，我不知道，但我松开手之后他立刻就像一滩烂泥似的歪倒在地上。过了几秒钟，他翻身扑倒，开始大口呕吐，地上被搞得一片狼籍。

我看他吐着吐着就趴在地上没了声息，于是拎起刚才泼剩下的半桶水对着他的头又倒了下去。许北杰打了个激灵，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翻着白眼，望向我平静的脸：&ldo;你‐‐你想怎么样……&rdo;

&ldo;怎么样？&rdo;我轻轻地笑了笑，&ldo;旅行者&rdo;的寒光在手里绽开，&ldo;你还不明白吗？也许从世俗的眼光来看，你只不过是一个随波逐流的杂碎。但在我眼里，你就是一条罪大恶极的蛆虫。你的时间不多了，向死者祈祷吧！&rdo;

&ldo;你……你疯了？&rdo;许北杰恐惧地狂叫起来，&ldo;你他的傻吗？为了一个千人骑万人干的臭子，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人，你敢杀了我？如果你杀了我，你也会完蛋！你不去想想后果吗？&rdo;

&ldo;后果？什么后果？&rdo;我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然后抓起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死死地按在面前的一张课桌上：&ldo;在社会中，约束人的是法律，然而法律最有效的地方，就是对付没有话语权和暴力权的底层百姓。他们受到了侮辱，被剥夺了权利，却连呼号的声音都发不出！而我和他们不一样……&rdo;我带着悲悯的表情，将军刀伸到他的眼前，缓缓地说：&ldo;你以为你可以像以前一样，作威作福之后仍然肆无忌惮？你以为你还可以逍遥法外么？很遗憾，你找错人了。我告诉你我的行事准则：我不管什么他的法律，惹怒了我的就一定是错的，一定会遭到报应。你错得已经太多了……&rdo;

随着手腕轻微的抖动，冰冷的刃锋从他的脸颊上掠过，一根根细软的汗毛无声地掉落下来。许北杰的脸上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我泼的水，哪里是他流出的冷汗了，然而他还没有死心：&ldo;我劝你再仔细想想：也许你我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那么，何必让彼此的准则互相干涉呢？我们完全可以各走各的路，我们根本就是两条平行线，犯不着因为一个子撞成这样……&rdo;

课桌的桌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我手上加劲，几乎把他的脸按进桌子里：&ldo;你再说一遍子试试看！是的，她出卖了自己的肉体，她卑微，她可怜，她不值一提。但是你们这些王八蛋有没有想过，是谁玷污了她原本纯洁的灵魂？是谁把她逼上自杀的绝路？&rdo;我忽然在桌子上发现了什么，将许北杰的头颅稍微拽高了一点：&ldo;认识这行字吧，给我念！&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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