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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月还在痴痴地笑着,突然见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顿时吓得大叫了起来:&ldo;啊!滚开,不要来找我!是你自己做错了事,跟我有什么关系?&rdo;
&ldo;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rdo;柳如月像个受了惊的小鸟,呜呜地低语着,脑袋却是一个劲地朝一旁婆子的怀里埋了过去。
&ldo;荣银笙你这是干嘛?!&rdo;静娴猛地推了一把银笙,幸好银笙身后就是倚梅阁的院墙,这才让银笙没有倒下去。
&ldo;在父亲面前说我们母女的坏话,非把父亲气走了。现在我娘都成这样了,你还来吓唬她,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rdo;静娴越说越气愤,今天的一切都是荣银笙造成的,一想到这里,静娴就忍不住抬手给她一巴掌!
只是,静娴的手才刚扬起到空中就被银笙一把抓住了。
&ldo;今日之事会有这种结果完全是你母女咎由自取罢了!&rdo;银笙一把甩开静娴的胳膊,愤恨道:&ldo;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完。至于今日你娘为何会口口声声直喊我娘的名字,我会调查清楚的,要是她曾经对我娘有任何不利,我定要让她百倍偿还!&rdo;
&ldo;你!&rdo;静娴还是第一次见到银笙这般模样,那凶狠的眼神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厉鬼。望着这样的眼神,静娴有些怕了,未出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过须臾,银笙便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冰冷的模样。她转身回了倚梅阁,再未多看静娴一眼。
静娴呆愣在原地,心中竟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不懂,明明是自己把银笙抵在了墙角里,却为何反倒是银笙的气势更强?
自己一定是因为今天的事昏了头了。静娴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心情复杂的赶去荣春堂看柳如月的情况。
却说银笙转头回了倚梅阁,才刚进门便看见刘姨娘和静淑母女还讷讷地站在院子里。
这会儿刘姨娘见银笙过来了,早没了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嘟囔着道:&ldo;那个,大小姐,之前是我猪油蒙了心,一见着静淑满脸是伤的回来就着急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大小姐现在或许不能体会,但是当娘的一看见自己的孩子这个样子,难免着急上火,恳求大小姐能体谅我的这片心啊!&rdo;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尤其是母亲,又有哪个会不疼爱自己孩子的呢?
银笙似乎是被这句话触动了,突然就很想念自己的母亲了。如果她一直活着,自己是不是就不会经历这么多事?
或许是今日柳如月提起了银笙的母亲,银笙那颗渴求母爱的心又被唤醒了。
&ldo;方妈妈,你吩咐下去,二小姐今日的捐款以她个人的名义捐出去,同时记账也是记在她的头上,公中不会给她贴补一分。如果不够,就先欠着,拿她每月的份例抵,什么时候抵够了,什么时候再发她的月例。&rdo;银笙并没有理会刘姨娘,反而转过头去对着方妈妈说话。
&ldo;还有荣春堂,去问问柳姨娘上次的欠款还上了没?没还上的话,也拿月例银子补。&rdo;银笙想了想又补充道。
一旁的刘姨娘和静淑听了,更是吓得不清。柳如月还好,再不济还有个尚书哥哥能贴补点银子,这银笙要是断了她们母女的月例,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ldo;大小姐……&rdo;刘姨娘正准备试探着开口,却被银笙打断了。
&ldo;刘姨娘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rdo;
刘姨娘闻听此言,如临大赦。她就怕银笙找她什么麻烦呢,见银笙这话就是不追究了,赶忙带着静淑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ldo;小姐,你就这么放过刘姨娘她们了吗?&rdo;方妈妈替银笙有些抱不平。
&ldo;本来是不打算放过的,但是她那句&lso;可怜天下父母心&rso;触动了我。&rdo;银笙望着刘姨娘母女远去的背影,突然问道:&ldo;对了,方妈妈,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rdo;
第二卷诡谲第89章扑朔迷离
&ldo;这……&rdo;方妈妈似有些为难的样子,迟疑了片刻道:&ldo;小姐,我们去屋里说话。&rdo;
银笙才一进屋,方妈妈便&ldo;噗通&rdo;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ldo;妈妈,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rdo;银笙想将方妈妈扶起,可无论她如何努力,方妈妈却仍旧执意跪在地上。
&ldo;小姐,请听奴婢一言。&rdo;方妈妈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ldo;这件事夫人生前原是交代过奴婢,让奴婢万万不能告诉您。&rdo;
&ldo;以前,是柳姨娘得势,再加上有夫人的话,所以奴婢也并不愿意将实情告诉小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小姐您长大了,还学会了保护自己。妈妈真心地希望小姐能替夫人做主,洗刷冤屈!&rdo;方妈妈越讲越激动,仿佛又回到了尉迟语蓉郁郁而终的那段日子里。
&ldo;所以,我娘果真是被柳如月给害的咯?!&rdo;银笙听得浑身热血都涌了起来,红着眼睛追问道。
&ldo;具体的情况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夫人刚嫁过来的时候很得老爷的喜爱,老爷每每下朝总是第一个就来夫人的院中,还时不时地带一些新奇玩意送给夫人。&rdo;方妈妈的语调平缓,仿佛已陷入了十几年前的回忆里。
&ldo;但那时夫人对老爷的态度反倒是一直淡淡的,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直到夫人后来怀上了小姐,她才变得愈渐开朗了起来。本来,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rdo;方妈妈的语气突然变了,变得异常痛惜了起来:&ldo;在这个时候,柳姨娘却突然进府了。夫人不大高兴,却仍旧没有亏待过她半分。&rdo;
&ldo;可是,即便这样,柳姨娘却仍旧不满足!&rdo;
方妈妈红了眼眶,厉声喝道:&ldo;那一日,柳姨娘带着老爷来了夫人的院子里,还将院中所有的下人全部屏退,三人一直在屋子里谈到了天黑,奴婢才见到老爷一脸怒容的拂袖离去!紧接着,是柳姨娘一脸得意的离开。&rdo;
&ldo;等奴婢赶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夫人已经一脸颓然的瘫在了床上。&rdo;
方妈妈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一双手狠狠地攥着,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忍住她心中积压多年的怒气。
&ldo;自此以后,老爷便再也没来看过夫人。夫人也不着急,仍旧照常在院中过着日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rdo;方妈妈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了下去。
&ldo;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rdo;银笙有些好奇,若是母亲并未自暴自弃,那么最后又为何会难产而亡呢?
说到这里,方妈妈的语气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ldo;是啊,若只是这样,夫人也不会去世了。偏偏在夫人快要临盆的时候,从门房里递进来了一封奇怪的信。这信上单单只写了夫人的名字,落款处却是一个奇怪的徽记。夫人正是因为看了这封信才突然胎气大动的。&rdo;
&ldo;本来夫人生完小姐之后,虽然大出血了,但是国公府早已为夫人将生产的一应大夫和稳婆都准备好了的,只要喝了药便能把血止住,完全能救治过来的。偏偏夫人就是不肯喝药,只一个劲地流泪,最后抱了抱您便撒手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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