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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你不要相信你看到的，更不要同情他们，他们太习惯高姿态行走终生以胡乱猜测古代战争的宏大和英雄们的事迹，仿佛每个人都能从过去的日子里得到真谛或神谕其实是抬高身价的身不由己啊，到头来他们连个附庸风雅者的自足都没剩下。这天气，还热，秋老虎了秋老虎了。&rdo;男人不等高手邀请，大刺刺坐在他对面并快速的讲。

高手看见来人手边的空茶杯在他说话时落满了唾沫星子，接着一口饮下。&ldo;啊，真解渴，你不要瞪着眼睛看我，饮马之地的先人以前就是靠喝掉落在杯中的唾沫星子才活下来的。&rdo;

&ldo;你的不请自来使我不安，让我对饮马之地的人有了新的认识。&rdo;

&ldo;饮马之地？你还没入门吧？你刚刚是在暗示我不礼貌还是暗讽饮马之地的后人呢？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愿意先说我姓谢，至于你的讽刺与我无关，因为我并非本城土族。&rdo;谢这时表现出一点高傲。

&ldo;这么说你不是本地人？&rdo;

&ldo;绝对不是，鼠辈城的人开不出好茶馆的，他们太爱喝唾沫星子了，现在连我都染上这个怪癖。再说行商哪里来的本地人哟，为了赚点小钱要到处跑，早知道做过摇拨浪鼓的贩子，走村窜巷还能拐带几个女的，在城里，休想！这天气，还这么热，秋老虎了秋老虎了。&rdo;

高手不想理他，把头转向茶馆一角──那里有人表演胸口碎大石。姓谢的人知趣的走开，在下一张桌前重复刚才说的话。

鼠辈城是个多嘴的地方，白天。

所有的道具都是冷兵器

&ldo;胸口碎大石是一项民间广为流传的饭后余兴，也是新兴的艺术栏目。早些时候，它只是看客们观看的惊险，其实内里的勾当和伎俩不言而喻。作为传统节目，我们觉得有必要将其发扬广大，本着继承和发扬的宗旨，让这门艺术走出中原，当然首先还得走出鼠辈城。在反对陈腐的法则、追求自由的表现、强调生活的感受、致力力量的效果等方面，胸口碎大石作出了卓有成效的贡献。为使节目变得更具有观赏性，为了使节目更能让人思索，。如铁锤、身下床上的钢钉，就连这块石板也是野蛮人用过的武器。和传统杂耍不同的是，睡在石板上的朋友现场招募，以求艺术的随机性和主观能动性，也凸现行为的神秘。&rdo;手持大铁锤的大汉游走于众人围起的圈里介绍并试图找到一位合作者。围观的看客开始往后退，小声说话，脚踩着脚，垂着脑袋生怕拿铁锤的人选中自己。

高手对此不屑一顾，嗤之以鼻，当他起身准备离开茶馆时发现茶馆门口挤满了出去的人，将门堵得死死的。门外不知什么时候涌现出一种金色的光芒，照得人睁不开眼睛。人们以光的速度预备出门。门打开的也很慢，光一点点跑进来，光芒充斥在整个茶馆大厅，人沐浴在阳光里。高手这才发现茶馆的门一直关着，人们神色慌张，不住回头看大汉，担心他追上来。

&ldo;你不能走，你还没付茶钱呢，&rdo;姓谢的说。&ldo;你必须尊重我这个茶馆老板不是吗？&rdo;

&ldo;我坐了这么长时间茶都没上，你问我要钱？&rdo;高手有点跃跃欲试，看来是该露一手给鼠辈城的人看看什么是高手。

手持铁锤的大汉的人把铁锤指向高手：&ldo;您了，就是您了，您能配合一下我吗？尘归尘土归土，还没入门的外乡人，来试试吧，支持一下鼠辈城的艺术行业。&rdo;大汉的话软下去，到最后几句都成了哀求。茶馆老板也说只要高手合作，茶钱全免。高手微笑，把手放在胸前看着眼前两人，他在考虑是一下击倒对手还是和对方戏耍一番，最后他选择后者，蓄力，外表宛若弱柳。

对峙。准备逃出茶馆的人的动作变得缓慢，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受到限制，迈出一步要花上整整一年。他们的眼睛都看向高手。

&ldo;唉，算了，我不喜欢勉强人。&rdo;大汉忧伤起来，庞大的骨架一下子松散，他把铁锤交给茶馆老板说：&ldo;你来吧老板。我看是没谁愿意干这个了。&rdo;

大汉抱起立在他身边一百多斤重的石板睡到铁钉床上，他喃喃自语着说：&ldo;在梦里，我回到我的故乡，那里有弯弯的小河，难忘的村庄。&rdo;茶馆老板闭起眼睛大喝一声，挥舞铁锤向下一砸，大汉惨叫一声。石板碎了一地，大汉吐出一大口鲜血，不住呻吟。血溅了高手一身。大汉气若犹丝的叫出一句：&ldo;还有谁愿意的，给我换块石板继续来，快点儿，别停下。&rdo;

自导自演演黑白电影

鼠辈城人见状，全都涌回来，抢那把大锤，高手看见，光从门外消失，门外什么都没有。

风灌进来。

茶馆老板搓着手踱过来说：&ldo;天冷了，秋老虎一下就走了。茶钱有人替你给了，你随时可以；离开。当然，你要是喜欢呆下去我也不勉强。&rdo;高手没听到他说什么，茶馆闹哄哄，一切都在喧嚣之中，其中搀杂大汉的惨叫。

&ldo;进入我，就是进入饮马之地。&rdo;

游离于一个接一个的梦境，像是在自导自演演黑白电影，又正值高手与少女在梦中调情这一场景，一个声音响在耳边，把高手惊出一身冷汗。睁开眼，床的另一半躺卧一名女子，借着月光，看一看模样还算周正，却不知此女何时进入。假若此女有心加害高手，现在已经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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