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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管平波：&ldo;……&rdo;原来古代&ldo;不动花花肠子&rdo;是这个意思……

雪雁轻笑道：&ldo;婶婶年纪小，这些事不知道也寻常。看天色不早，到了该吃晚饭的时节，我们回吧。&rdo;

管平波：&ldo;……&rdo;雪雁你太淡定了好么?她是不是穿到假中国了?

第13章圆房

管平波摘了一兜莲蓬，带着雪雁回到家，练大嫂已经走了，只余练奶奶还在陪着女儿说话。管平波把莲蓬交给珊瑚：&ldo;你同贝壳剥着吃。&rdo;

珊瑚笑道：&ldo;没人拦着你摘莲蓬?&rdo;

管平波疑惑道：&ldo;不许摘的么?&rdo;

珊瑚道：&ldo;也不是不许，你是主人家，摘两个吃不打紧，弄一口兜回来，管事的嫂嫂们可不饶人。敢是他们今日没人当班?&rdo;

雪雁噗嗤笑道：&ldo;哪能没人当班，她们年年替主家卖莲蓬，自己不知捞了多少好处，看的比眼珠子还真。我们才上船的时候，莲叶一动，她们就来了。一看到是我们，又跑了。&rdo;

管平波不好意思的道：&ldo;我真不知道不能私自摘。&rdo;

练竹道：&ldo;并没有那么许多规矩，那起人惯会看人下菜碟，我们妯娌三个去摘，她也不准?倒是你们这一辈儿的，脾气好些的他们就磨牙。虽说要家风严谨，可咱们家才几口人，日日去摘它，也不废什么。&rdo;

练奶奶见女儿有了倦容，便道：&ldo;你少操心，且睡一会子。&rdo;又对管平波笑道，&ldo;我同她大嫂说了，家里的事暂丢开不管，这个月单来照看她，你们万别嫌我烦。&rdo;

管平波笑道：&ldo;大娘别嫌我闹腾就行。&rdo;

一时，肖金桃来瞧儿媳妇，两个亲家见面，少不得叹了一回。见练竹精神不济，不欲搅了病人修养，引到厅上说话。胡三娘也来伺候，对肖金桃讨好道：&ldo;妈妈今日就在咱们家，陪亲家妈吃饭吧。&rdo;

肖金桃不大喜欢胡三娘个窝里横的，淡淡的道：&ldo;我同亲家母都有了年纪，好说体己话。你带着儿子吃吧，平波留下伺候就行。&rdo;

胡三娘在窦家，头一个怕婆婆，窦宏朗还在其次。被婆婆扫了面子，也不敢说什么，讪讪的退下了。

练奶奶自然更不喜作妖的胡三娘，有她在，真是堵的饭都吃不下，肖金桃把人撵走了正好。却又看管平波，才来几日，竟是混出了好些脸面，此人不简单!

西屋里放了帘子，肖金桃才压低声音同练奶奶道：&ldo;着实是我没照顾好人，累的亲家母到我家来受委屈，我都没脸见你了。&rdo;

练奶奶道：&ldo;亲家母说的什么话?都是窦贵光家的不得好死，那样坏的心眼，怪道老天都看不过眼，叫他们一家子淹个翘死!真是报应!&rdo;又道，&ldo;亲家母做婆婆真是没话说，十里八乡哪个不说个好字?我厚着脸皮来你家住下，真没有不放心。有你照顾，我再没有不放心的。我就是想女儿了，想跟她住几日，再则夜里也照管一二。亲家母千万别多心。&rdo;

肖金桃道：&ldo;我巴不得，你也知道，我家现两个儿媳妇病着，我不好厚此薄彼，却又难免顾头不顾尾。你肯来，感激不尽。&rdo;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客套着，厨房的人摆了饭来。管平波见有客人在，规规矩矩的立在肖金桃身后布菜。看的练奶奶十分纳罕，练家祖上也是阔过的，练竹的曾祖父就在京里当过官。故她进门时还守着官家规矩，伺候婆婆吃饭。往后一代不如一代，那些虚头巴脑的讲究自然丢开。认识窦家十几年，知道窦家年份虽长，却算不得名门大户，更无官宦人家的举止。管平波的习惯，定然从娘家带了来，莫不是她竟也是官宦之后不成?

肖金桃也吓了一跳，窦家是巴州大户，与官宦来往颇多，官家做派见识的不少，不知管平波这野人哪里跑出世家规矩来，忙笑道：&ldo;你又看了哪出戏?我们家可没有这些规矩。哪个敢跟太爷们家中比呢?没得折了福寿。你坐下吃饭吧。&rdo;又对练奶奶道，&ldo;我们家这个，一团孩子气，亲家母见笑了。&rdo;

练奶奶道：&ldo;今天可见识了。嚷着不要生孩子，怕疼呢。&rdo;

肖金桃笑个不住：&ldo;哎哟哟，你个傻大胆还有怕的时候!我不信你这猴儿没从树上掉下来过。听妈妈告诉你，与同树上掉下来差不多，你别信人家的鬼话。&rdo;

管平波心中暗道：你才骗鬼呢。疼痛是分等级的，树上掉下来不死不残的痛，能跟生孩子比?再说生孩子风险那么大，她亲娘可就是产后疾死的。不过此时的妇女，除了供男人玩乐，也就只有生孩子这个用途了。说到底，也唯有生孩子是不可替代的，才有那么一点生存空间，不然早被男人炖着吃到绝种了。她不想靠生孩子生存，却也不会鄙视以此活下去的女人。世间没有谁是真傻，对芸芸大众而言，哪样能过的更好，她们心中有数。就如雪雁，若她足够运气，能一举得男，如今也能似她一般被人伺候，而不是伺候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不过是人之常情。

两位中老年妇女边聊边吃，管平波一言不发，埋头吃饭。饭毕，又寒暄了几句，肖金桃便告辞回屋。练奶奶送至门口，管平波却一径送到正院。肖金桃坐到起居的罗汉床上，指着管平波笑道：&ldo;你是我见过最怪的，说你是乡下来的，动辄有些官家的影子。说你讲规矩吧，日日在家恨不能上房揭瓦。今天又去祸害莲蓬了，你说你就不能安生些?你姐姐躺倒在床上，胡三娘又是个不省事的，家里的事你也不管管，只顾去外头玩。还有你大嫂给你的裙子，又是打架又是划船，皱成什么样子了?白瞎了好料子。你姐姐还尽给你做绸子的，我看给你做短打才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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