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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就住在这儿?&rdo;
&ldo;是啊,警察同志,我带您去!&rdo;
凉面大妈带着李方志和顾庭哲找到居民楼三楼的一间房子门口,&ldo;他就住在这。&rdo;
李方志和顾庭哲对视一眼,顾庭哲走上前去敲门。
许久,没有回应。
&ldo;他今天下楼就没回来过。&rdo;凉面大妈适时提醒了一句。
顾庭哲打量了一下这间房门,&ldo;去调一下住户记录。&rdo;
李方志与顾庭哲两个人走在路上,后者只顾着闷头走路,前者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ldo;顾庭哲?&rdo;
&ldo;什么事。&rdo;顾庭哲停下脚步,转身去看李方志的脸。当警察的,几乎没有一刻的消停,李方志的下巴上残留着没刮干净的胡渣,头发也白了好几根。
顾庭哲想起自己年轻气盛的时候,胸中总有一股溢出的正义感,犯了不少错,惹怒过李方志的次数更是不可胜数。李方志却也为他忙前忙后做了很多,直到那一次杀人入狱。李队并不能事事都帮他兜着,他也不可能永远满腔正义到爆棚。
李方志静静地看着顾庭哲,像一个父亲看着自己渐渐长大的儿子。
顾庭哲之前从未发现过,原来李方志是这样一个如师如父般的存在,一直以来,他只是把李方志当成自己的同事。
&ldo;我之前觉得,那些杀人犯就应该死!&rdo;顾庭哲狠狠地说,&ldo;就是因为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才会有那么多无辜者被伤害。
有时候我甚至想不明白,法律究竟是为了维护受害者,还是袒护那些罪犯的。&rdo;
李方志问:&ldo;那现在呢?&rdo;
&ldo;我还是觉得道理的确如此。&rdo;顾庭哲捡起地上的石头,远远掷了出去,像要把自己的烦恼全都扔出去,&ldo;可惜,&rdo;他的语气突然惋惜起来,&ldo;可惜我不能这样去做。&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是警察,不能凭自己的喜恶对待罪犯。&rdo;顾庭哲说,&ldo;如果我是杀手,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rdo;
李方志感到十分有趣,&ldo;有意向改行?&rdo;
&ldo;不是,&rdo;顾庭哲摇头,&ldo;人生活在这世上就应该担负起自己的责任,是工人,就一砖一瓦好好做工;是司机,就要循规蹈矩。走路,就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况且如同罪人一样蝇营狗苟地活着绝对不是我想要的。&rdo;
&ldo;你要为人民服务?&rdo;
&ldo;你要是这样理解也行吧,&rdo;顾庭哲目光向夕阳将落下的远方投去,&ldo;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rdo;
李方志说:&ldo;我以为你还在为方轩的事难过。&rdo;
顾庭哲笑意微敛,&ldo;的确难过。我甚至刻意没有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往他们身上想。&rdo;
&ldo;所以,他们之间有关系吗?&rdo;李方志问。
&ldo;没有。&rdo;顾庭哲果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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