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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程惜言已经努力使自己恢复了平静。她脸上的红潮退去了，显出了思索的神情。这让我想到她上课时的表情，那时候的她应该也是这么认真吧？会不会还时不时咬一下铅笔？

&ldo;大部分时候，他都在跟我说他和他妻子办的那所学校。他说他们需要实习老师，如果我有兴趣，可以邀请我去他们那里工作。可我对这没兴趣，所以只是敷衍他一下。&rdo;她勉强笑笑，好像在自嘲自己的不识抬举。

&ldo;他还说过什么？&rdo;

&ldo;他说他们准备去另一个城市发展，还说到时候会联系我，&rdo;

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ldo;他说他讨厌他的妻子，会单独联系我。当然，我是不会去的。我对他没任何感觉。确实，我到过他的宾馆房间，他也、也曾经拉过我……但你们别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那是不可能的……我只是想卖米团给他而已。&rdo;

也许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她最后这些话好像是说给我听的。

&ldo;看照片他不是个难看的男人，你也可以考虑啊，假如他是真的喜欢你的话……&rdo;谷平像开玩笑。

她却眉头紧锁。

&ldo;我是不可能喜欢一个做过双眼皮手术的男人的。这太恶心了。而且，他居然还有耳洞，都什么年纪了！反正，我觉得他很恶心，恶心极了！&rdo;她厌恶地撇了撇嘴。

&ldo;双眼皮手术？&rdo;王云艳很是惊讶，&ldo;他割过双眼皮？&rdo;

&ldo;当然！我一看就看出来了！&rdo;她愤恨地说，&ldo;人的容貌是不会因为割过双眼皮就完全改变的！&rdo;说到这里，她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了，骤然闭上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谷平，用相对平静的语调说，&ldo;我知道的就这些了。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rdo;

&ldo;当然有帮助，真是万分感谢。&rdo;谷平道。

&ldo;那就好。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先去休息了。&rdo;听她的口气，她的确已经是筋疲力尽。

&ldo;等一等。&rdo;谷平道。

她露出厌烦的神情，似乎在说，怎么没完没了了？

谷平接下来问的是关于我父亲的事。

&ldo;狄元庆最后一次来你们这里是什么时候？&rdo;

&ldo;我不知道，你问姨妈吧。&rdo;她疲惫地答道。

王云艳回答了这个问题。

&ldo;老狄啊，他二十一号来吃过早饭，看上去兴冲冲的，说是准备出趟远门。听说他还没回来，我也在为他担心呢。&rdo;她忧心忡忡地问我：&ldo;还没消息吗？&rdo;

&ldo;没有。&rdo;我答道。

我发现她对我的态度已经恢复了常态。

&ldo;唉，真不知你爸到底是怎么了，真让人操心哪。&rdo;她道。

我正想说几句，谷平拉了下我的袖子道：&ldo;小亮，该问的都问了，我们也该走了，别打扰人家做生意。&rdo;

我顺从地点了点头。

可是，刚要跨门出去，程惜言又奔了上来，怯声怯气、结结巴巴地问道：&ldo;法、法医先生，你、你没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吗？狄亮他、他在我、我们的米团里下了毒……&rdo;

谷平微笑着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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