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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怎么说？&rdo;他丢下这句后，转身走向另一个房间。她则跟在他身后。

&ldo;要杀那么多人，而且是分散在旅馆各个地方，各个角落，他应该首先想到的是割断旅馆跟外界的联系。我们的旅馆靠近山区。最近的邻居是附近的一个加油站，但它离我们那儿也有两公里远。所以，如果想要求救的话，唯一的途径就是前台的电话。但是凶手却没有割断电话线。我猜想他不知道电话机在哪里。旅馆的电话是锁在抽屉里的。每打一个电话，我妈都会向他们收钱。所以，他要不是从来没在旅馆打过电话，就是从外面来的，他不知道旅馆的电话放在哪里。‐‐谷平，如果我是同伙，我会告诉那个人电话机在哪里，或者我自己会亲自割断电话线。但是现在……这也说明，在案发之前，有人打过电话，所以电话没有被锁进抽屉，抽屉是开着的……&rdo;

谷平靠在房间门口，望着屋里的一切。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ldo;她还留着这个。&rdo;他指指墙角的一把伞，&ldo;我最初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在用。&rdo;

&ldo;是啊，有时候，她就跟普通的老年人差不多，喜欢收藏一些旧东西。&rdo;她的目光温柔地掠过书桌上的东西，法律字典，砚台，毛笔，圆珠笔，玻璃杯，剪刀，电话机，梳妆镜，件件都是旧东西，&ldo;她喜欢跟这些旧东西为伍，她说只要在这里，就感觉自己像上帝。&rdo;

&ldo;她写毛笔字吗？&rdo;

&ldo;那就是她写的。&rdo;她指指墙上，那里确实有一幅字，上面写着：好罪犯，好警察，&ldo;一般人都会挂些有禅意或者意境的书法作品……&rdo;

&ldo;她从来不按常理出牌。&rdo;

&ldo;是啊。&rdo;她发现谷平盯着那个砚台看，禁不住笑了，&ldo;那东西只是摆摆样子，她都是买现成的墨汁。有一阵子，她迷上了毛笔字，整天乱涂乱写，她还为每个房间都取了名字，写完了贴在门上。&rdo;

&ldo;取名？&rdo;谷平的眼睛发出亮光，&ldo;她为我的房间也取名了？叫什么？&rdo;

&ldo;好像是……&rdo;她仰头想了一会儿，&ldo;一下子记不起来了。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她写了没几天就都撕了，后来再也没写过……&rdo;

水开了，谷平快步过去关了煤气。

&ldo;嘿，我刚才说的话，你在听吗？&rdo;她在他身后问道。

&ldo;我听到了。&rdo;他往自己的茶杯里注满了水，&ldo;……我记得过去李老师总是跟我一起喝茶，早上六点。那时候，你还在睡觉。她说那个时间，一边默默冥想，一边喝绿茶，对身体很好。&rdo;他专注地望着茶杯里的绿茶。

&ldo;是啊，她喜欢给你做中式汉堡。两片馒头中间夹根油条，是不是？&rdo;

&ldo;其实我还是喜欢分开吃。异书……&rdo;

&ldo;什么？&rdo;

&ldo;真不敢相信她已经走了……&rdo;

她拍拍他的肩，没说话。

&ldo;我12岁就跟她通信了。如果没有她，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走到现在。与其说她是我的心理医生，倒不如说她更像个好朋友，像个长者。&rdo;他眼圈发红，低头沉默了良久，&ldo;异书，我一定要找出杀她的凶手。&rdo;

&ldo;我真的没有杀她。&rdo;

&ldo;我知道。但是我得证明这一点。&rdo;

&ldo;那你就得好好听我说。&rdo;

他抬起了头。

&ldo;你刚刚在说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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