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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ldo;是啊，是啊，一个大块头男人。孔武有力。青壮年。你是想说这些吗？&rdo;她承认自己的语气不怎么友好。

谷平看着她笑起来。

&ldo;异书，我并没有认定言博就是凶手，只不过相比之下，他比那个什么王署长更像凶手。而且，我们怎么知道，那一次，是他第一次来？也许他之前来过呢？他说，&lso;那时候从来没有漂亮女孩愿意跟他说话，这意味着，任何女人，只要漂亮一点，对他笑一笑，他就会被融化。王飞燕生前也是个漂亮女人，我们怎么知道她没有对他笑过？而且，开走那辆车的是他。&rdo;

&ldo;他把车开到了县宾馆后门口。&rdo;

&ldo;现在都过去那么久了，没人能证实他的话。而最简单的推论是，他把车开到了王飞燕的埋尸地。也许正像黎江说的，他在提醒警方，旅馆灭门案与王飞燕的死之间存在着某种因果关系。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他让舒巧过来认尸的？&rdo;

她不想再听了。这时，她的手机接收到一条短信。她打开一看，是黎江发来的。

&ldo;他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见神医。&rdo;她把纸巾扔在桌上，站了起来，&ldo;他这么大方，大概是为了奖励我把丈夫送到他手里吧。&rdo;

&ldo;你不吃了吗？&rdo;谷平看看她盘子里的面包。

她摇摇头。

&ldo;见过神医之后，我就回x市了。&rdo;

&ldo;你回去？&rdo;

&ldo;这儿有黎江就行了，我有我的事要干。&rdo;

谷平朝她微笑。

&ldo;希望你能尽快找到李老师被害的线索。&rdo;他的语气像在安慰她。

她朝他挤挤眼。

神医王汉华是个身材瘦削，年约60，满头白发，精神矍铄的男人。对于警方的到来，他表现得极为冷淡。他们进门时，正在写病历的他甚至都不愿意抬头看他们一眼。

&ldo;这事我知道。&rdo;他边写字边说，&ldo;那个女人是前天下午来的。她说自己是死者的亲戚。是我点头让她取走尸体的。&rdo;

&ldo;她有什么凭证吗？&rdo;黎江问。

&ldo;她提供了自己的身份证。&rdo;王汉华抬起了头，沈异书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这位神人。关于他的传说有很多，比如用中医手法奇迹般治好白血病人，比如让瘫痪几十年的老人重新站立起来，比如用气功消除肝癌晚期患者身上的癌细胞等等。但沈异书从未相信过他是什么神医，因为她有个小学同学就曾死在他手里。那女孩因为腿痛，到他那里医治，吃了他的药后，病情不断加重，到最后才发现，她得了骨癌，那女孩没能撑过一年。这事就发生在双凤旅馆出事的前一年，她至今都记得那女孩痛苦的叫喊声。她后来偶尔听到父母的议论，那孩子的父亲狠狠地敲了神医一笔，这事才算和解。

&ldo;是她自己的身份证吗？&rdo;黎江又问。

&ldo;照片是她本人，至于是不是她的身份证，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这里没有检查身份证的设备。‐‐请坐。&rdo;神医的语气有点勉强，但他可能明白还是对警察客气一点更妥当。

沈异书拉了张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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