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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回家途中，路克不停地回想着和她谈话的内容。

汤玛斯医生德贝赛马时大半天都不在卫栖梧，他是开车走的。卫栖梧离伦敦三十五英里，他说是去接生，是真话吗？有没有隐瞒什么？路克想，这一点应该可以证明。他又想到汉伯比太太。

她一再重复的那句话‐‐&ldo;到处都是邪恶的事&rdo;是什么意思呢？

只是因为她丈夫的死使她紧张过度吗？或者真的有什么事不对？

或许，她也知道些什么？知道汉伯比医生生前知道的事？

&ldo;我一定要往下查，&rdo;路克自语道，&ldo;一定要继续查下去。&rdo;

他下定决心把脑筋从他和布丽姬之间的事上收回来。

十三韦恩弗利小姐的话

次日早上，路克作了一个决定。他觉得到目前为止，一切能用直接询问得到的答案都已经有了。迟早，他都必须公开自己真正的目的。他觉得现在正是去掉假装写书的身份，说明他此行是有特别用意的时候。

为了拟定作战计划，他决定先去拜访何娜瑞亚&iddot;韦恩弗利。他相信她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完全告诉他了，不过他还想诱导她说出她心里的猜测。他相信韦恩弗利小姐的猜测可能很接近事实。

韦恩弗利小姐对他的拜访并不意外，很自然地接待他。她在他身边坐下之后，拘谨地交叠着手，充满智慧的眼晴‐‐真像柔和的山羊眼睛‐‐望着他的脸。路克对自己来访的目的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他说：&ldo;韦恩弗利小姐，我想你一定早就猜到，我到卫栖梧来的目的不只是写一本有关风俗和迷信的书吧？&rdo;

韦恩弗利略斜着头，仍旧倾听着。

&ldo;我到这里，是为了调查有关那个可怜的女孩爱美&iddot;季伯斯死的事。&rdo;

韦恩弗利小姐说：

&ldo;你是说你是警方派来的？&rdo;

&ldo;喔，不是，我不是便衣警探，&rdo;他说，又幽默地补充道，&ldo;也不是侦探小说里著名的私家侦探。&rdo;

&ldo;我懂了，这么说是布丽姬&iddot;康威请你来的？&rdo;

路克迟疑了一会儿，决定不多解释这一点。如果不把平克尔顿小姐的故事和盘托出，实在很难解释他所以来此的原因。韦恩弗利小姐用温和而喜爱的声音说：

&ldo;布丽姬真是实际，又那么能干！如果是我，一定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我是说如果不是绝对有把握，很难决定该怎么做。&rdo;

&ldo;可是你有把握，不是吗？&rdo;

韦恩弗利小姐严肃地说：

&ldo;不，说真的，菲仕威廉先生，这种事谁也不敢说有把握。我的意思是说，这可能完全是想象。我自己一个人住，没有人可以商谈，有时候也许会胡思乱想，想出一些毫无事实依据的事。&rdo;

路克表示她说得很对，可是又温和地加了一句：

&ldo;不过你自己心里很肯定吧？&rdo;

就连这一点，韦恩弗利小姐也不十分情愿承认，她抗议道：

&ldo;我想，我们并不是在玩滑稽问答游戏吧？&rdo;

路克微笑着说：

&ldo;你一定要我把活说清楚？好，你是不是认为爱美&iddot;季伯斯是被人谋杀的？&rdo;

这句残忍的话使何娜瑞亚&iddot;韦恩弗利颤抖了一下。她说：

&ldo;她的死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太不舒服了。我觉得这件事实在让人很不满意。&rdo;

路克耐心地说：

&ldo;你觉得她不是自然死亡？&rdo;

&ldo;嗯。&rdo;

&ldo;你不相信是意外？&rdo;

&ldo;我觉得太不可能了，有很多……&rdo;

路克打断她的话。

&ldo;你不相信她是自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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