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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是的，先生。&rdo;

&ldo;还有别的事，他们来的时候，你要和他们一起过来。当你走到走廊中间的时候，大声点儿说话，让我能听到。什么样的暗示都行，明白吗？&rdo;

&ldo;是的，先生。&rdo;

霍伯里从楼上下来。他对特雷西利安说：

&ldo;如果你问我的话，我们要过一个快乐的圣诞节了。&rdo;

特雷西利安严厉地问：&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你等着瞧吧，特雷西利安先生，今天是圣诞节前夜了，到处都是美妙的圣诞节气氛‐‐我可不这么想！&rdo;

2

他们走进房间，在门口逗留了一会儿。

西米恩正在对着话筒说话，他朝他们摆摆手。

&ldo;你们，都坐下，我马上就打完了。&rdo;

他接着对着话筒说下去。

&ldo;是查尔顿，霍奇金斯和布鲁斯事务所吗？是你吗，查尔顿？我是西米恩&iddot;李。对，不是吗？对……不，我想让你为我立一份新遗嘱……是的，我那份遗嘱已经有些年头了……事情有变化……噢，不，不急，不想打扰你的圣诞节，大概在节礼日（英国的一个节日，圣诞节的第二天。‐‐译注。）或之后哪天吧。到这儿来，我会告诉你我想怎样，不，这样挺好。我还不会马上就死的。&rdo;

他挂上电话，然后看看他的八位家庭成员。他笑呵呵地说：&ldo;你们看上去都灰溜溜的，出什么事啦？&rdo;

艾尔弗雷德说：&ldo;您叫我们来……&rdo;

西米恩很快说道：&ldo;噢，很抱歉‐‐没什么特别的事。你们以为这是一次家庭会议吗？不，只是我今天很累了，你们晚饭过后就都不用过来了，就是这么回事。我要上床休息了，我希望我可以精精神神地过圣诞节。&rdo;

他朝他们咧嘴笑着。乔治恳切地说：

&ldo;当然啦……当然啦……&rdo;

西米恩说：&ldo;圣诞节是最重要的古老习俗了，它能提高家庭的凝聚力。你怎么想，马格达伦，我亲爱的？&rdo;

马格达伦跳了起来。她那相当可笑的小嘴张开又合上了。她说：&ldo;噢‐‐噢，是的！&rdo;

西米恩说：&ldo;依我看，你原来和一个退役的海军军官住一起，&rdo;他顿了一下‐‐&ldo;那个海军军官就是你的父亲。你们两个人是过不好圣诞节的，需要一个大家庭才能热热闹闹地过圣诞节的。&rdo;

&ldo;啊‐‐嗯‐‐对，也许是这样的。&rdo;

西米恩的目光越过了她。

&ldo;这个时候不想说什么让人扫兴的事，可你要知道，乔治，我恐怕要减少一点儿你的生活费。我这里以后会需要更多的钱来维持开销。&rdo;

乔治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ldo;你瞧，父亲，你不能那么做的！&rdo;

西米恩轻声说：&ldo;噢，我不能吗？&rdo;

&ldo;我的经济负担已经很重了，非常重。如果那样，我真不知道我该怎样才能两全，这需要非常严格地紧缩开支。&rdo;

&ldo;让你的妻子多想着点儿这件事。&rdo;西米恩说，&ldo;在这种事上，女人们总是很善于精打细算的。她们总是想方设法地去省钱而一个男人可能根本就想不到这上面。而且一个聪明的女人应该自己做衣服，我的妻子，我记得，她的针线活做得很好，她干什么都很心灵手巧‐‐一个好女人，就是太乏味了‐‐&rdo;

戴维一下子跳了起来。他父亲说：

&ldo;坐下，儿子，你会把东西碰翻的‐‐&rdo;

戴维说：&ldo;我母亲‐‐&rdo;

西米恩说：&ldo;你母亲根本没有脑子！而且看起来她也把这一点遗传给了她的孩子们。&rdo;

他突然站起身来，脸颊上现出两团红晕。他的声音变得又尖厉又刺耳，&ldo;你们都一钱不值，每一个人！我已经受够了你们了！你们不是男人！你们都是弱者‐‐一群伤感得可笑的废物。皮拉尔一个就能顶你们俩！我对天发誓在世上的什么地方我还有一个儿子，比你们哪一个都强，你们只不过是碰巧生对了地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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