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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ldo;任务至此已经暴露在普通人的面前，且目标去世，其余情报一无所获，任务宣告失败。&rdo;

&ldo;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都可以问我。&rdo;oon注视着她，&ldo;对于你，我局会实施特殊关系人保护计划，为期三年。&rdo;

祝静不发一言地听完了这些话。

过了一会，她抬起头，声音沙哑地道，&ldo;……曾琦死了？&rdo;

&ldo;是。&rdo;

&ldo;曾序……也死了？&rdo;

&ldo;是。&rdo;

她的目光里慢慢凝聚起飓风。

&ldo;oon，&rdo;此时，在一旁的谢忱开口道，&ldo;我来和她说吧。&rdo;

点了点头，目光深深地看了坐在座位上的祝静一眼，离开了这栋屋子。

&ldo;祝静，&rdo;谢忱走到她的身边，慢慢半蹲下来，&ldo;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这个事实。&rdo;

&ldo;身边所有亲近的人在一夜之间变得面目全非或者阴阳两隔，我知道任何一个普通人都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如果你无法承受，我会一直陪伴你，直到你从这件事情里彻底摆脱出来。&rdo;

&ldo;陪伴我？&rdo;半晌，她轻轻侧过头，&ldo;你有时间吗？&rdo;

她的目光空洞而冰冷，谢忱看得浑身一颤，声音里有一丝几不可见的痛苦，&ldo;我知道你难以接受连我都欺骗了你，那是我的错，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rdo;

&ldo;不，&rdo;她轻轻笑了笑，&ldo;连中情局都现身了，我也不敢说我不能接受啊，毕竟，我还体验到了电视剧和电影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呢……&rdo;

&ldo;谢忱，噢，我也不知道你的真实名字是什么，你什么都不必再说了，我想，你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吧。&rdo;

她将头侧了过来，没有再看他一眼，&ldo;谢谢。&rdo;

谢忱看着她憔悴的侧脸，最后那两个字，就像一个狠狠甩在他脸上的耳光，从此以后将她和他彻底推到了无以衡量的距离。

他从未敢拥抱她，也再也不可能拥抱她。

她还是受到了最最致命的伤害，甚过钻心剜骨。

这件事情到了最后，她才是受到伤害最大的人，其余的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甚至没有机会再体会到这种痛苦。

至于他和孟方言，他们的生命本就如同行尸走肉，又何谈伤害。

…

这一场雪一直到将近凌晨时分，才停止。

祝静从椅子上起身，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间屋子。

黑夜里，只有屋子外的路灯是光源的所在，而路灯下，正站着孟方言。

那些人已经全部都离开了，现在这里只剩下他。

走到距离他五米远的地方，她停了下来。

&ldo;oon和猎豹应该都已经跟你解释了所有的事情，&rdo;他穿着单薄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根烟，&ldo;我就不再重复赘述了。&rdo;

&ldo;不想让你看到的场景，即使下了昏睡药，还是让你看到了，抱歉。&rdo;

&ldo;我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弥补我对你的生活造成的伤害，抱歉。&rdo;

&ldo;我欺骗了你，所有的，抱歉。&rdo;

&ldo;从今天起，我就会彻底离开你的生活，永远都不会再出现。&rdo;

他说了很多次的抱歉。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会抽烟。

他还是这样漫不经心地笑着，离她这么近，却又那么那么地远。

一切她曾在潜意识中想要思考，却没有敢去思考的怀疑，全部都在今天得到了最好的解释。

她觉得，今天，才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见到最最真实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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