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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ldo;你就喜欢这样?&rdo;

&ldo;英语播报员太多话了，&rdo;我说。&ldo;他们就怕自己如果不这么叽里呱啦讲个不停的话，观众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他们老是一再重复讲过的东西。&lso;他今天的左刺拳打得不够多。&rso;在我过去十年看过的拳击比赛中，播报员不说拳手应该多使用刺拳的，总共大概不会超过五场。他们学播报的第一课一定就是学的这个。&rdo;

&ldo;说不定这个播报员也用西班牙文在讲同样的话。&rdo;

&ldo;说不定，&rdo;我表示同意，&ldo;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不会烦我了。&rdo;

&ldo;你没按过静音按钮吗?&rdo;

&ldo;那不一样。你需要听到观众的嘈杂声，听到拳头打在身上的声音。&rdo;

&ldo;这两个很少打到对方。&rdo;

&ldo;都该怪那个穿蓝短裤的，&rdo;我说，&ldo;他的左刺拳打得不够多。&rdo;

不过他的左刺拳打得够多了，足以让他成为这场四回合热身赛的赢家，他被判定获胜，并得到观众一轮敷衍的掌声。下一场是十回合的轻重量级比赛，很精彩的对决，一个灵活轻巧的年轻拳手对一个已过巅峰时代两年的重拳手。那个老的‐‐我想他已经三十四岁了吧‐‐利落地击中对方时，还颇能吓住那个小伙子，可是岁月拖慢了他速度，使得他击不中的时候更多。那个小伙子则报以密集轰炸式的拳头，不过轻飘飘的拳力对双方都没什么影响。

&ldo;他挺不错的，&rdo;两个回合后，tj说。

&ldo;真可惜他的拳不够重。&rdo;

&ldo;他就是不停地打，慢慢把你打垮。同时他也累积得分。另外那个家伙每一回合的得分数则是越来越少。&rdo;

&ldo;如果我们听得懂西班牙文，&rdo;我说，&ldo;我们就可以听到那个播报员讲这类东西。要让我赌这场拳赛，我会押那个老的赢。&rdo;

&ldo;不奇怪啦，你们这些老古董人类总得团结。此时此地我们还要再看下去吗?&rdo;

&ldo;此时此地&rdo;是盖伦产品目录里的一句广告词。盖伦公司是俄亥俄州埃利瑞亚市的一个装备商，供应间谍用的电子侦查设备，比如监听电话和办公室的窃听器，还有防止自己电话和办公室被监听的反窃听设备。这整个企业处于一种奇怪两个极端;说到底，他们是促销公司一半的产品去对抗另一半的产品，而广告词常在半途改变立场。&ldo;知识就是力量&rdo;，他们会在某一页这样向你保证，翻过两页，他们则提倡&ldo;你最基本的权利‐‐个人与公司的隐私权&rdo;。前后的论点都很激烈，从&ldo;你有知道的权力!&rdo;到&ldo;别让他们的鼻子凑近你的公司!&rdo;

你难免会想不通，这个公司到底支持什么?由于&ldo;盖伦&rdo;这个名字，则是德国传说中的智慧之神，我猜想他们会很高兴把任何产品卖给任何人，唯一承诺的就是增加他们自己的销售额，并使他们的利润达到最大值。可是他们的产品会增加我的销售额，或提高我的利润吗?

&ldo;我想没有这些装备，我们或许也混能得下去，&rdo;我告诉tj。

&ldo;没有这些最新的科技，我们怎么能逮到威尔?&rdo;

&ldo;我们不必去逮。&rdo;

&ldo;因为他不是我们的麻烦?&rdo;

&ldo;所我所知是这样。&rdo;

&ldo;他是全纽约市的麻烦，不管走到哪里，大家都在谈论他，威尔这样威尔那样的。&rdo;

&ldo;他今天又上了《邮报》的头版，&rdo;我说，&ldo;可是报上根本没什么新鲜的消息，因为从上星期到现在，他根本没做任何事。不过报纸想把他放在头版好多卖几份，所以报导就是在说全市有多么紧张，等着有什么事情发生。&rdo;

&ldo;就只有这些?&rdo;

&ldo;他们试着把整件事放在历史的背景里。举出其他令大众印象深刻的无名杀手，比方&lso;山姆之子&rso;1。&rdo;

1nofsa，本名davidberkowitz（1953-），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纽约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杀死六人，伤及多人，后被判入狱三百六十五年。

&ldo;不同的是，&rdo;他说，&ldo;没有人替山姆之子欢呼。&rdo;他对着盖伦目录的一张照片弹了一下手指。&ldo;我喜欢这种变声电话，可是现在到处都能看到了。连电器连锁店&lso;无线电屋&rso;都有。看这个价钱，他们的可能比较好。无线电屋卖得要便宜多了。&rdo;

&ldo;我并不感到意外。&rdo;

&ldo;威尔要是打算开始用打电话取代写信的话，可以用这个。&rdo;

&ldo;下回我见到他，会转达这个建议。&rdo;

&ldo;前几天我自己差点买了一个。&rdo;

&ldo;用来做什么?你的声音变化还不够多吗?&rdo;

&ldo;我只会改变口音而已，&rdo;他说，&ldo;这个机器能改变音调。&rdo;

&ldo;我知道这个机器能做什么。&rdo;

&ldo;所以你可以让自己听起来像女生，或者小孩。或如果你是女的，可以让自己听起来像个男人，那些变态就不会故意讲脏话来吓你。有这种东西真好玩，就像小孩玩玩具一样，不是吗?一两个星期后，等你变不出什么新把戏了，就会把它扔进柜子，要求妈妈再买新玩具给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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