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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与照片上的平板影象不同。

如果照片上的男人是个英俊而儒雅的社会精英，那么眼前这个男人眼神中赤裸裸的侵略与傲慢，几乎是完全颠覆了程成之前的印象。

完全是属于脸上用记号笔写上讨厌两个字的那类人。程成在心里下了定论，为富不仁，心狠手辣。

&ldo;警察先生。&rdo;韶华很快恢复冷静，又带上那末一贯的带点讥诮的笑：&ldo;您忘记远郊美墅是我的产业了？出了这种事，我当然要关心会不会对我的楼盘销售造成影响，你们昨天给远郊美墅的工作人员保安清洁工都做了笔录--他们同时是我的下属，我想打听到些须内幕不算违法吧？&rdo;

&ldo;那我们再来假设一下，谁都知道争地风波后你对冯嘉富极其不满，而得罪了你，冯嘉富未必心里就不害怕，如果不是你们的利益冲突达到数亿，我想他这种人不会和你番脸--你说，他是不是在心里也想找个机会与韶氏握手言和，而象他这么狡诈小心的商人，若听见门铃声，看见是个孔武有力凶神恶煞就差脸上没写&lso;杀手&lso;两字的陌生人，他会开门吗？他敢开门吗？当然，如果来访的客人彬彬有礼，身世显赫，又是他等了很久盼了很久的某个&lso;亲戚&rso;，他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开门让他进来，这就是为什么现场破坏地一塌糊涂而惟有门锁完好无缺的原因--因为是他自己，引狼入室。&rdo;程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扯了扯嘴角，&ldo;对不对？韶总？&rdo;

韶华平静地听完，倒也不生气，只是浅笑许久，方才慢悠悠地道：&ldo;我不否认我在某些事情上不择手段，但是，冯嘉富--他还不够格。&rdo;

话里不可一世的傲慢让程成几乎要把桌子砸到他脸上，他蹭地站起，道：&ldo;那可很难说，你们这种jian商为了钱什么都做不出来？！&rdo;

&ldo;程成！&rdo;江律断然喝止，这小子知道不知道这一句话就足够背上个诽谤的罪名了，而&ldo;诽谤&rdo;韶华--无疑会毁了他一生！

&ldo;警察先生。&rdo;韶华扬起头，&ldo;我可是绝对奉公守法的公民。方才我对你们近乎无礼的&lso;询问&lso;也是积极配合了，我毕竟是个要身家体面的公众人物，希望你别再说出一些让人误解的话。&rdo;

程成哪里不知道自己再说下去的严重性，毕竟他现在什么证据都还没有，韶华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可他却忍不住开口挖苦：&ldo;是啊～～如同冯嘉富一样&lso;体面&lso;的公众人物。&rdo;

&ldo;不一样，他现在已经永远不能说话了，而我，正承受你毫无根据的盘问。如果有能耐--找出证据来，我等着。&rdo;韶华优雅地起身：&ldo;事先约定好的时候到了，我还有事，不奉陪了，警察先生。&rdo;

&ldo;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抓住真凶的！&rdo;程成在他身后咬牙切齿地道。

韶华随意地摇了摇手，信步而出，刚出门口一直等在外面的律师，保镖，秘书都围了上去。

&ldo;韶先生，他们有为难你吗？&rdo;律师赶紧问道。

韶华顿了一顿，微笑着摇了摇头：&ldo;只是例行询问。&rdo;

那个男人…真象一只，张牙舞爪的猫…他想着，不由地笑意更深几分。

&ldo;程成…&rdo;江律走过来，看着满桌杂乱的图纸，摸摸他柔软的顶发，&ldo;你昨天还说我象驴子呢，今天，就换你了。&rdo;

程成并不停手，依然在纸上飞快地速写--江律知道这是他思考的方式，一碰上这类的疑案，程成会不断地看现场的照片以及细节，而后，把它们一个个地画出来，重组案发现场。

&ldo;那当然，输人不输阵。&rdo;他头也不抬。

江律哭笑不得：&ldo;你这是在和韶华赌气？&rdo;真是个孩子。明明有时候聪明绝顶，有时候却单纯成这样。

啪的放下笔，程成气鼓鼓地说：&ldo;那男人拽什么啊，&lso;如果有能耐--找出证据来，我等着&lso;&rdo;他压着嗓子学韶华说话，还一副便密十天的表情，&ldo;我就让他看看我有没能耐！&rdo;

&ldo;行！难得你这次这么认真做事，值得嘉奖。&rdo;江律揉揉他的头发。

程成眼睛一亮：&ldo;你有好消息？&rdo;

&ldo;先吃饭。&rdo;江律把外卖盒提上桌子，&ldo;你最爱吃的烧鹅饭--吃完了我考虑下要不要告诉你。&rdo;

程成欢呼一声，飞快地撕扯塑料袋子，一面吃一面含糊不清地说：&ldo;我也真饿了…还是你好，小律。&rdo;

江律拖把椅子也坐下来。看着桌上凌乱的画稿，慢慢地说：&ldo;我们调查过了，17号晚上韶华的确和一个小模特共进晚餐，之后，去了希尔顿酒店--开房。&rdo;

&ldo;这么高调？他很想上新闻头条么？&rdo;程成把肉飞快地咽下去，一抹嘴：&ldo;有问题。&rdo;

&ldo;说的对。他是17日晚上8点半在希尔顿开房，而酒店的监控录象显示凌晨12点30分他离开酒店，3点49分才重新回到房间直至次日9点退房，而后去韶氏开公司会议。&rdo;江律一字一字地说道，&ldo;从酒店开车到案发现场需要一个小时，凌晨时候大概会快一点，除去他开车的一个半小时时间，他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去--杀人，以及，布置现场。&rdo;

&ldo;所以他特地找个人来做他的不在场证明人，并且在杀人后开了暖气，加速尸体腐烂来混淆警方视线？&rdo;

&ldo;很有可能。&rdo;

&ldo;那他何必把冯嘉富的头割下来带走丢进护城河里？&rdo;程成咬着下唇，&ldo;冒险带走死者的头颅，肯定有不得已为之的理由。还有那把消失了的凶器…啊烦烦烦！！！！&rdo;

&ldo;你别急呀，至少我们现在确定了不是职业杀手干的，对不对？&rdo;

&ldo;可是我好怕，现在什么头绪都没有，你也听到刚才付头儿说的韶氏向上面申请半个月内不破案他们为了楼盘销售将会拆除现场--万一这成了悬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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