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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什么大事？我不知道。&rdo;叶凡心不在焉，大约是在盘算着以他的口袋能让两人如何消费。少年得不到满意的答复，气嘟嘟地，想也不想就进了旁边那家门面华丽，挂着金闪闪招牌的酒楼，却被叶凡死拉活拉地拉出来。

&ldo;拜托了，这种的店进去随便一道青菜就会要你三两银子的。你进去了我们得洗碗洗上三月。&rdo;

少年不太清楚物价--他只不过是个十二岁的，一直娇生惯养的孩子，家人或许有教他各种应变权谋，但有些事情……太过简单得让人忘了去教了。

&ldo;那你要带我去哪里？如果去那种……&rdo;少年指着路边嘈杂的流动小摊皱眉。&ldo;我宁可回客栈！&rdo;

叶凡就算原有此意也只得打消。&ldo;我们去那家。你看如何？&rdo;他指的是不远处一家不太华丽，也不太破旧，其实还算干净，只是门面过份简朴的酒楼。少年微不满地瞪他一眼，但付钱的是老大，只有气冲冲地当先冲过去。

站在门口迎客的店小二见着少年长相极是俊美可爱，气派又十足，虽然衣物有点不合身的旧--其实是叶凡的，少年原先穿的早成了乞丐装--还是笑眯了眼上前招呼。&ldo;这位小爷，请过来坐。这边正好有个靠窗的位子，正适合小爷。请，请。&rdo;说着把少年领到那窗边位子，又从肩上取下抹布意思意思地擦擦，哈腰道：&ldo;不知不爷想吃点什么？小店的贵妃鸡可是一绝……&rdo;

少年打断他。&ldo;先来一盘栗子烧鸡，一碟去皮火腿炒冬笋，一碟炸响铃……&rdo;他正待涛涛不绝地点下去，却被后跟上来的叶凡捂住嘴。

&ldo;停停停，这些都不要。&rdo;

少年奋力挣开。&ldo;干嘛不要？！我已经选最便宜的来点了，你连这些都不让我好吃？！&rdo;这大声一吼，全店至少有一半人都看过来。

&ldo;你最便宜的概念大约与常人有异吧。&rdo;叶凡不知是第几次叹气了，在少年对面坐下，小声招招小二。&ldo;小二，来两碗白饭，一碟青菜……&rdo;想想，又加一句。&ldo;一碟卤味，随意都好，不要太多。&rdo;

小二原以为是阔客，没想到居然迎来了个开店来最小气的客人，当下脸都拉长了。&ldo;两位真的不再点什么？！&rdo;声音拖得老长老尖的。

少年想要开口，但被叶凡连瞪几下，满心的不满只有生吞了。见小二看向自己，向叶凡努努嘴，生气地将脸转向外面。

叶凡微笑道：&ldo;这样就够了，不再点了。&rdo;

小二冷哼了声，将笑脸收起，向后面比平时更大声地喝道：&ldo;临窗一桌，两碗白饭，一碟青菜，一碟卤味，不要太多……&rdo;

这下子全店的客人都看过来了，也有不少有窃窃偷笑议论着。叶凡视而不见，听之任之，没有多少尴尬神色。少年却脸色红得恨不得找个地洞去钻，心下大恨这小二不给情面，这般侮辱。

眼看着别桌的菜都一道一道送上，自己桌上却是空空如也，少年不悦地拍着桌，想要发作，但想到刚才那窘迫，再次忍下，无聊之际，便侧耳倾听着周围之人的谈话，想知道为何这小小的留仙镇突然多了这么多江湖人。但四周虽坐着不少一看便是武林中人，却似是有着默契，天南地北地乱谈，就是没有一个有谈到为何群集于此雁荡山下。少年听得七荤八素，却什么消息都没听到，兼且肚饿，更是嗔怒。

&ldo;小二，我们的饭菜怎么还没上来？！&rdo;叶凡赶在少年发作之前大声叫唤。

负责招呼的小二看暂是没客人再上门了，懒洋洋地瞄了两人一眼，向后面走去，过了会儿，端出个盘子。

&ldo;抱歉，我们一向不准备这些的，所以难免慢了点了。你们快吃，吃完快点走。&rdo;说是抱歉，语气冷冰冰的，一点道歉的语气都没有，只差赶人了。

少年瞪着那盘瘦瘦小小的青菜，还有一眼就差不多可以数清有多少块的卤味，猛地抬起头来。&ldo;你未免也太过狗眼看人低了！&rdo;他的双眼凶猛，森森然地闪着寒光，愤怒的样子让人乍生错觉，似是一身逆毛都已竖起，随时会扑上前。叶凡不由眼神一亮，小二却吓得退了一步，语气结巴地回答。

&ldo;这这这……你们本来点的就是这些啊……&rdo;

&ldo;就算我们点的是这些，可也不是点剩菜。你送这些没人要的东西上来，你当我们是乞丐？！&rdo;少年大怒，几欲一掌拍在桌上--桌子得保的原因是他及时想到右手伤势未好。

旁边有人嗤笑。&ldo;小子，没钱想来充大爷，还是安份点，不要引起众怒。&rdo;说话的是个十七八岁的轻薄少年。

小二见有人撑腰，忙提起胆子道：&ldo;就是就是，没钱还要来装模作样，两道菜都算不上还想充大爷。众位来评评理，哪有这样的……&rdo;

少年气怒交加，生平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又想到家人被杀，山庄被焚一事，眸中红光乍闪，不顾身上带伤，就要出手。

叶凡眉头一皱，拍了拍少年，轻轻一笑。&ldo;小二不觉此言太过？来者是客，我们又不是来白吃白喝的，银货两贻，并没有占你们什么便宜，你们一直将我们冷晾着我们也没抗议啊，何苦如此说话？出门在外，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这不正是开店应有的品德？只因我们菜点得少了你就冷眼冷语，未免太教人齿冷，以一及百，你们这店的名声不都教你败坏了……&rdo;

这边的事情闹得有点大，掌柜的也从二楼探出头来，听得叶凡这番语言，脸色微变。开店的最怕就是名声被破坏，一旦坏了名声，不管做多少补救都没有用，且近日来小镇形势甚为不对，牛蛇混杂，三教九流的都有，怕这两人也是有什么来头的，当下急急赶下来，趁叶凡没有说更多尖锐之话前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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