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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小安愣住了，不知道要说什么，游铎帮她说：&ldo;银行不会让我们进它的数据库的。&rdo;

&ldo;你们总会有办法的，嗯？&rdo;程锦又问：&ldo;那个死了的司机，有没有查到肇事的那辆卡车？&rdo;

步欢道：&ldo;找到了，可惜人去车空，另外那辆卡车是在车祸前一周失窃的，失主报案了，不过一直没找到。&rdo;

&ldo;现在找到了。&rdo;程锦皱眉：&ldo;现在就是怀疑这些人都是被人杀害的，又一个版本的复仇记？&rdo;

谢铭从办公室出来走过来：&ldo;我不相信巧合，程锦你认为？&rdo;

&ldo;谢局。&rdo;程锦站起来，看着谢铬右后方的杨思觅笑了笑，又看向谢铭：&ldo;这多的巧合叠加在一起我也不相信，当时汽车上的受害人‐‐那个女孩子你们肯定已经在找了。还有那辆长途汽车上现在还活着的除了受害者外还有18人，你们应该也找到了，盯着这些人凶手迟早会出来。那找我来是要我做什么？&rdo;

谢铭看着他：&ldo;我们必需尽快破案，我们查过了那个司机在当年出了那件事后，由于受不了舆论压力，他离开镇平市从此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后来在这当了出租车司机，除了他妻子没人知道他是当年那个案件里的司机，可现在这件事被发到网上，我们不得不怀疑可能是凶手做的，我们不能让他在网络上传播更多。&rdo;

&ldo;小安查到是从哪里的电脑上发生这则消息的？&rdo;

&ldo;是一家网吧，那家网吧管理不完善，晚上更是乌烟瘴气，那里没有人记得用那台电脑的人的容貌，只知道大约是个成年男子。&rdo;

&ldo;男人？这么说至少不是当年的那个受害人本人。&rdo;程锦看着谢铭，思索着：&ldo;你们迟早会抓到他的，我认为我帮不上你们什么忙。&rdo;

&ldo;不，我们不能在他又杀了另一个人后或者他在网上说了更多其它信息之后才抓到他，所以你得帮上忙，你得帮我们尽快找出这个凶手。&rdo;谢铭定定看住他两秒，然后拍拍手对大家说：&ldo;好了，大家都努力！&rdo;

程锦看看她离开的背影说：&ldo;看来你们又要为这个案子加班加点了，你们有加班费吗？&rdo;

&ldo;没有。&rdo;步欢朝他笑：&ldo;很不幸你要和我们同甘共苦了。&rdo;

&ldo;不管怎样，能和你们共同工作是我的荣幸。&rdo;

复仇者2（完）

程锦坐到他的老位子‐‐杨思觅的座位旁边，他看着精神不太好的杨思觅：&ldo;思觅？&rdo;

杨思觅偏头看向他，程锦看着他现在脸色苍白，眼睛下面有淡淡青色，程锦皱了下眉，但很快换成微笑：&ldo;你怎么了，困了？&rdo;

&ldo;嗯，好像有一点。&rdo;杨思觅沉重的眼皮缓慢地眨动一下：&ldo;你能抓到他？&rdo;

程锦有点奇怪：&ldo;你是希望我抓住他，还是希望我抓不住他？&rdo;

杨思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答非所问：&ldo;还是你在的时候比较有意思。&rdo;

程锦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说这句话，不过不妨碍他领悟它的含义‐‐大约就是活着没什么意思，&ldo;所以？&rdo;

&ldo;所以就抓住他吧。&rdo;杨思觅微微地笑了。

程锦心中暗暗叹息，杨思觅可没有丝毫正义感，他说要抓住凶手想必是因为他现在无聊了，所以要把自己的无聊建立到凶手的痛苦上，&ldo;好吧，让我们来整理一下思路。首先，把司机的信息发到网上的是不是凶手？你这些同事已经排除了是司机周围的人把信息发到网络上的可能性了，所以我们先暂定是凶手把司机的真实身份发到网上的，那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rdo;

杨思觅看着他：&ldo;无聊？&rdo;

&ldo;……都三年了，以前也没见他觉得无聊。&rdo;程锦还是从口袋里拿出笔和便签本，记下第一条原因：无聊，&ldo;还有可能什么原因？&rdo;

&ldo;他觉得他们直接死了太没意思了，所以把这个司机死亡的信息发布出去恐吓其它还活着的人？&rdo;杨思觅见过一些有特殊爱好的变态杀手，其中也有喜欢把受害人先吓个半死的，或者干脆吓死的。

程锦觉得这好像是杨思觅对&ldo;无聊&rdo;的解释，他猜测杨思觅是不是也这么做过，&ldo;这很有可能，他已经不满足于默默地猎杀他们，他想让他们惊慌失措并且对当年他们没有对他人施以援手的事后悔莫及。……但是这真的和廖士莘的案子没关系？&rdo;

&ldo;如果有关系……&rdo;杨思觅欲言又止，停了几秒后说：&ldo;如果我是这个凶手，如果你是廖士莘，那天我看到你在网上留下了最后的遗言：你杀人的原因，那么后来我发布的信息就是我想向你解释我的杀人原因，我后悔了，我在向你道歉。&rdo;

&ldo;他不后悔复仇却后悔伤及无辜。&rdo;程锦问杨思觅：&ldo;凶手是这个意思？他觉得他和廖士莘在一定程度上同命相怜，又或者是相知恨晚？嗯，他们是有共同点，廖士莘也说了对于被串到铁签子上的周海他觉得很抱歉。&rdo;可惜人都死了，抱歉有什么用，他们这种人都糙菅人命。人真是矛盾，一方面能如此残忍，另一方面却又总在悲悯。

程锦想到杨思觅把他们俩比成凶手和廖士莘，又想到他从杨思觅在学生宿舍的录音中听到的：杨思觅的父母去世的时间去自己的父母更早，所以我们和他们一样是同命相怜，所以惺惺相惜？

程锦笑着把椅子移得离杨思觅更近一些，右手搭上他的肩膀：&ldo;唔，你会后悔？&rdo;杨思觅自己说过他没有感情的，难道现在进化或者说退化成普通人了？

&ldo;如果那年我杀了你，我肯定会后悔的。&rdo;杨思觅很明确地说。

程锦笑着摇头：&ldo;不，不管怎样你都不会后悔的。或许现在的你在当年会有那么一丁点后悔，可你又不会回到当年。而当年的你如果杀了我那就会走上另外一条路，也就不会成为现在的这个或许会后悔的你……&rdo;程锦觉得杨思觅在听到他说话后好像变得更困了，他大笑出声，&ldo;好吧，想办法把他抓住，这样我才能带你去睡一觉。&rdo;

程锦的笑声让人侧目，步欢扬声问他：&ldo;有办法了？&rdo;

&ldo;或许可以试试，不过得先找出三年前的那个女孩的家庭信息，我要先验证一下我的想法。&rdo;程锦回答他。

魏清看看他们，进了谢铭办公室去向谢铭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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