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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第1页）

&esp;&esp;“唯独鸣蛇，我不记得他是怎么死的。”

&esp;&esp;说完，她很快又说：“当然，可能他死在我后面，也有可能——”

&esp;&esp;她耸了耸肩，没说下去。

&esp;&esp;而栾青词和玉奚生的脸色却同时沉了沉。

&esp;&esp;魔族寿元悠久，甚至可称无尽，倘若鸣蛇真是个活到现在的老怪物……

&esp;&esp;“不止如此哦。”绯夜似乎挺喜欢看他们变脸色，愉悦地弯起眸子，“长生天可不止有四位殿主，虽然不曾见过，可蛮山提起过——我们可是有一位首领的。”

&esp;&esp;栾青词有点麻了。

&esp;&esp;早做好长生天难对付的打算，但先是一个疑似没死的大魔鸣蛇，一个能压鸣蛇一头的首领，栾青词甚至疑心魔皇会不会诈尸回来。

&esp;&esp;不仅是他，跟在玉奚生身边一直沉默的谢庭兰嘴角也抽了抽，终于忍不住问道：“所以你们横扫仙门也足够了吧……还装孙子似的躲了几百年要干什么？”

&esp;&esp;栾青词和玉奚生猛地瞧过去。

&esp;&esp;谢庭兰被看得一个哆嗦，小心翼翼地问：“师……师尊，师兄，怎么了啊？”

&esp;&esp;栾青词顿了顿，说：“没什么，问得好。”

&esp;&esp;谢庭兰：“……”

&esp;&esp;玉奚生也温温和和地附和：“你师兄说得对。”

&esp;&esp;谢庭兰：“……哦。”

&esp;&esp;突然被注视，怪吓人的。

&esp;&esp;谢庭兰这话问得正中红心，若说魔族残党与半神和人族之战落败，尚有可能，毕竟栾青词亲眼见过那些半神何其骁勇，宁化石山也要镇压一魔，还有九尾天狐一族，几乎是在拿一条接着一条的性命去除魔卫道。

&esp;&esp;那六百年前，人族是靠什么让化作长生天的魔族退避的？

&esp;&esp;不说别的，单单是一个蛮山，就能横扫整个西陵郡。

&esp;&esp;绯夜却笑说：“自然有所忌惮了，譬如——大巫山神之后。在上古时期，大巫山神一族可是底气

&esp;&esp;绯夜是死得干净了，可栾青词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从未露面的鸣蛇还有连绯夜都没见过的首领，也不知是因她没完全承袭记忆，还是因原本就不知，于他们而言都不是好消息。

&esp;&esp;倒是玉奚生从容如旧，神情淡淡的，他收敛桀骜与锋芒时，眉眼便显得冷峻端庄，从始至终都没失态过，见栾青词紧绷着脸，便轻声道：“长生天重现世间已然无可避免，但我们尚未山穷水尽。”

&esp;&esp;栾青词一时无话，眉眼低垂着，轻声说：“我们能赢吗？”

&esp;&esp;语气很轻，但谢庭兰都听出他言辞之下化不开的沉重，于是不免悚然，从师兄回来代掌宫主之权，一直到兰城外与上古妖族厮杀，仿佛什么无解的绝境都无法动摇他，更不能让他生出半分怯懦。

&esp;&esp;栾青词始终是一往无前的。

&esp;&esp;这还是他第一次用不确定的语气询问这种话，甚至带上了迟疑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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