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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间屋子找了很久，始终没找到宋洲洲所说的我的肖像画。他曾经在南山别墅让我当模特，许诺过我画完会装裱好送给我的。终是没见到。回去后，我把自己关在实验室不吃不喝地过了三天，等出来的时候，我接受了他再次离开的事实。命运何其吝啬于我。我成长的过程的每一个阶段都意味着离别，父亲走了，母亲走了，再然后我奶奶也走了。最后他也走了。我再次茕茕前行。番外（3）我在周楠风怀里醒来，他左手搂着我，压得我胳膊有些发麻，我还是忍住没动，欣赏起周楠风的睡颜。他安静地闭上眼睛，睫毛成了两面扇子，脸部优越的轮廓可以和以古希腊神话为素材的雕塑媲美。我情不自禁伸手去摸他挺拔的鼻梁，下一刻被他捉住了手。他抬起眼皮，一脸戒备地打量了我一圈，直到触到我脖颈上的锁链才又合上眼皮把我摁在怀里，问：“在做什么？”“看你。”我说。“别耍花招，钥匙不在我身上。”“看你，你好看。”我终于毫不掩盖地说出这句话。我曾经暗自嫉妒周楠风过人的美貌，又自卑地从不将自己的夸赞说出口。“呵，原来你眼睛没瞎啊。”我捕捉到他嘴角的微翘，立刻顺杆往上爬：“瞎也因为过度的美貌和烈日一样会灼伤眼睛。”他显然对我的话很受用，当日破天荒地没有把我锁在主卧。后来他归还了我的手机，逐渐准许我出门，但前提是在他的陪同下。时间过得很快，我们都很默契地没有去提以后。街上的年味儿逐渐重了，一天周楠风饭后同我去楼下散步，居民区的街边都挂着红灯笼，小商贩们自发在入夜后沿街摆摊，凑了个集市出来。我为了保持身材，晚饭只敢吃七分饱，现在一闻飘香的炒栗子，味蕾又开始蠢蠢欲动。我咽了咽口水，赶紧转移注意力去看旁边摊的花灯，“哥哥，你看这个兔子灯也太可爱了吧！”“嗯。”他点了点头。“这可都是纯手工做的，每个花纹都不一样，你看这眼睛——”小摊贩提起个灯，摇了摇，兔子的红眼睛跟着一眨一眨，灵动可爱。这些年在清迈夜市的摆摊经历让我很快和小摊贩熟络了起来：“老板，要我说，你这灯摆这儿卖可惜了，你要去前边那天桥上，晚上下班路过这么多人，想不卖完都难。”“嗨呀，还不是城管要追，就咱们这条巷子还安全点，你来不来一对儿？”我转头想招呼周楠风过来选花纹，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已经没了周楠风。我没来由地不安，四下慌乱的寻找，突然看到他从人堆里跻身出来，手上还高举着几袋热腾腾的东西。“吃吗？”他有些生硬地说着，把手上的东西塞给我。炒栗子、糖霜山楂果和烤红薯。他比我高出个头，是很健康而莹润光泽的冷白皮，穿着黑色的呢大衣，站在街灯下，挺拔玉立，很难让人不心动。我冲上去搂住他的脖子，撒娇道：“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见了。”“在外面。”他提醒道，耳朵尖儿微红，却也没推开我。我松开他的脖子，拉着他去选灯，“这个是竖耳朵兔，穿红袄，可威风，还有这个，小金兔也好看…你喜欢哪只，送给你。”“要这只。”他指了指最后边摆着的一只戴帽子耷耳朵兔。我又选了只喜气洋洋的威风兔子，凑了一对儿，结了帐。“你们感情可真好啊。”小摊贩道。我突然有种时光倒退的错觉，很久以前我和周楠风第一次下山去逛灯会的时候，有个卖小吃的老奶奶曾经说过同样的话。“是啊，”我提着兔子灯，主动挽起周楠风胳膊，笑答，“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人。”结果是当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放下兔子灯，周楠风就把我压在墙上。这些天，我们做爱的次数并不多，他也很少有性急的时候。今天他却急不可耐，还没等我回过神就已经被他扒掉了裤子。“灯！灯！”我怕把手工糊的纸兔子灯压坏，不敢去推他。干燥手掌顺着我的后腰，几度停留会还，四处点火，最后从衣服底下伸向前胸的两点，我一个激灵，简直跟摁了个开关，臀不自觉地就往他身上贴。“这下不要灯了？”他声音带着笑，嗓音低低地挑逗着我耳朵。“不要了，不要了，要你，哥哥。”我意志力薄弱。“你不是说送我的吗？弄坏了怎么送我，许棠，你真讨厌。”他的手指揉捏着两点，用食指和中指夹起又松开，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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