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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未晞会明白,未成年学生的身份有利有弊。好处在于她们可以享受社会和长辈们的疼爱,社会主义的好处是集中力量办大事,用上几个亿的财政资金,修筑一道又一道围墙,把她们和孔子李白笛卡尔法拉第们关在一起,在书本中延展时空的概念——一方净土。坏处呢?坏处就是得到的同时也在失去,大人们从来不把她们的感情当一回事,总以为高考是终极目标和最高法则,一切都是打闹,都是蹦跳,都是不去写作业搞出来的破事。大人们常挂在嘴边的话是,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小孩子的感情都当不得真的,她们哪知道什么是爱情?还是想想学习的事情吧,别的都放到一边。所以妈在知道未晞和女孩子恋爱后第一反应是这孩子读书压力太大了,得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不要,我不要这样的污蔑,不要把我一切波澜壮阔的感情分析落实到生物课本上的名词激素,不要荷尔蒙成为阐释一切的巍峨借口,不要将我的梦想我的憧憬我的爱恋自以为是地讲成对现实的逃避,不要心理医生来假扮我的朋友和我亲近,不要他用小电筒来照我的眼睛,不要在十七岁的时候还要张圆嘴幼稚园小朋友似的练习发声,说“啊”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傻子。
许我保留一点诗意。
保留一点爱,和美。
火车到站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差不多要两个小时候才能迎来冬天的天亮,伊人带未晞到五星酒店,选了最顶层的房间,装饰漂亮辉煌得像是皇宫。
“干嘛这么奢侈啊?”未晞脱了大衣,南太太给她买的灰色的那件,甩在床上。
伊人忽然走过去拉开整幅窗帘,刺啦的声音像是阳光刺破云层,她指着窗户外面对面建筑上巨大的电子屏上的那个小孩给未晞说,“你看。”
那是一张纤尘不染的清俊的脸,整体的颜色在构图上取得饱和度上的平衡,到达完美的时候失真失实,发如墨啦面如雪啦。
未晞眨眨眼说,“你来重庆根本就是想来看这个小孩吧。我怎么忘了这是小孩的城呐。”
伊人盯着那张屏幕看,看了好久好久,未晞开始以为她是在欣赏,后来发现其实她是在发愣。
伊人说,“他是海底月,你是心上人。”
未晞不为所动,摆摆手说这话烂大街了哦伊人,以后跟男孩子告白的时候可不能说这种,会被当作不认真的。
伊人就在那一刻吻了未晞,坐了一夜的火车她们的嘴唇都有点干,贴在一起的时候像是排斥,直到彼此的唾液将对方的嘴唇润湿,一边接吻一边想起相濡以沫的成语。
她攀着她的肩,她的五指插入她的头发,她的手抱着她的脖子,她们失去她和她的分别,丧失个人所有权,缠在一起变成她们。
“我认真的。”她的舌头在她口腔里说。
未晞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吓得她几乎跳起来。她们分开,脸上都带着潮红,未晞走到床前,俯身从躺在床上的大衣兜里拿出手机,接起来——
“你跑哪儿去了!”是妈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和伊人在重庆,我们来——”
妈粗鲁地打断她,“你一个女孩子瞎跑什么,知不知道妈多担心?大晚上的从一座城市跑到另一座城市,遇到坏人怎么办?我不和你多讲,你快些回来,今晚上我必须见到你。明天我们回云乐,在南允这些天你真是被这些城里的孩子带坏了,没规没矩!”
未晞挂了电话,被妈骂了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有这项本事,可以自动过滤某些语言,她知道妈是雷声大雨点小,和妈吵架是她的家常便饭。人人只当她是乖乖女,不晓得她偏以此为乐。爱好看妈气急败坏自己却泰然自若,爱好在妈面前搬弄这个主义那个主义,知道妈从来不把她小孩子的话当真所以吵过了又马上和好。毕竟她们血脉相连,毕竟她们相依为命。
未晞感到伊人走了过来,她的影子就在她的身后罩着她,默默的,像山又像水。未晞有些慌张地说,“我去洗澡。”
她走进浴室,脱了毛衣长裤,脱了长袖内衣,站在淋浴喷头下,一拧开关,水哗哗而下,热水冲刷脸庞几乎喘不过气。想起伊人,想起她们贴在一起的略干的嘴唇,想起舌尖在口腔里碰触,像是快要渴死的植物一样吮吸。
她忽然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脑袋,下巴抵在膝盖上,一道一道均匀密集的水流温柔地打在她的背上,她快速地说着些什么有点像个念经的小尼姑。
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
返回的火车上,她们没再说一句话。默默地坐着,低着头,像是做错事在自罚。
何承宪把睡衣穿出了西装的风范,翘着腿在看当天的报纸,手边摆着一杯茶。何承宪年轻时候是个美男子,皮相出众,然明白容颜易老的道理,便拼命充实内里,以法学系高材生的身份毕业,正赶上改革开放人心多样的时候,碰上动荡的年代,打赢了几桩大案子,攒了名气,开了自己的一家律师事务所。人叫他起死回生何承宪,再难的案子,到了他的手里,轻轻松松地迎刃而解。南允城的达官显贵,没有不认识他的。这其间的逻辑在于:巴尔扎克说,财富背后总有犯罪。
现在不过早上八点,妻女还在房里睡着,何承宪揭过一页报纸,“夸”地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有了形状有了重量。忽然女儿从房间里冲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往门口走,头发还乱蓬蓬的,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何承宪问,“伊人,你哪里去?”
自行车几乎被伊人几乎蹬得散架,她飞驰在南允的街道上,头发向四面扬去,像是被风灌满了的帆。
想了一夜才想明白,到了他乡才敢直面本心,你不说话的样子让我感到惊恐,好像你是瓷娃娃下一刻就会碎掉。想过不碰你就不会惊到你,但是既然触碰了又收回手那才真正的是不负责任的做法吧。不做任何努力就主动选择失败,这样的我,会让多年以后的自己很讨厌吧。就算活成发秃齿摇的老太太,我也要有向自己的孙子孙女吹嘘自己年少时候曾经向一个小姑娘告白然后被无情拒绝的功勋。
未晞,等我。
伊人来不及把自行车停好,从车上跳下来直接往售票大厅赶,想着未晞是八点四十的车还有十分钟才发车,一定来得及。
南允的这个客运站又旧又破,售票大厅其实更应该叫售票小厅,坑坑洼洼的广场上停满了车,那种三四十人容量的大客车,前车窗摆着“南允——xx”的牌子。售票大厅没有未晞的影子,伊人走出来,想在茫茫车队中找到去云乐的那一辆。客车从西到东整齐排列,大多数都空着座位还在等候乘客,两辆车之间大概有一米的距离。伊人一辆一辆地找过去,一个站在车门旁趁着空档抽烟的售票员阿姨问她,“小妹妹,丢什么东西了?”
后来伊人长大了毕业了,去往别的一线城市国际都市,才发现若无其事地和别人搭话的本事是南允人的看家绝技,好像他们真正的五湖四海皆兄弟。
伊人摇着手笑,走过那一辆车,走向另一辆,然后,表情定格。
他和她在两辆车之间的空白处,安静地亲吻,变成他们。
伊人后知后觉原来刚刚那个售票员阿姨没有问错。
她真的丢了东西。
小罗老师怀了宝宝,肚子鼓出来,坐下来的时候扶着腰显得小心翼翼,她把果盘摆在未晞面前,说,“你最爱橘子,我没忘。”
未晞用手指轻轻地戳小罗老师的肚子,说,“姐姐,好快,你就要做妈妈了。”
小罗老师摸着未晞的头发,柔和得不像话:“是呀未晞,这样快,你都高二了。”
未晞抓起小罗老师的手,用食指轻轻地在她的掌心画着圈,说,“姐姐,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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