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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屠夫所说的那种,做童养媳或嫁出去挣一笔嫁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哪怕她会在邓家过得比下人还不如,哪怕嫁人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考虑她的幸福。
想了半天,任平生掏出怀里剩的半包花生米:「萍萍,吃这个吗?」
萍萍又看了任平生一眼,点点头。任平生便把花生米递给她,看她吃得笑起来才又跟她搭话:「你画的什么呀?」
萍萍拿手里的木棍指着地上的痕迹:「字。」
「字?」任平生来了兴趣,仔细辨认着地上的一团,「你会写字?」
萍萍点点头,指着地上说:「毕丶强。」
任平生这才想起来,当时灵堂上老何的儿子写排位的时候,这小姑娘在地上划的好像也是这个图案。
难道她竟是个天赋异禀的,看人写一遍就自己学会了?任平生忍不住问道:「你跟谁学的写字呀?」
「爹。」萍萍答道,又念了一遍,「毕丶强。」见任平生看得认知,她拿着小木棍又在旁边划了半天,指给任平生看:「吴丶春丶枝。」
任平生心里奇怪,街坊都说毕强没上成学,不想他竟然还是会认字,还待再问,却听见门外响动,邓娘子似乎骂骂咧咧地回来了,连忙摸了摸萍萍的头,让她不要告诉别人见过自己,等到萍萍点头了,才一闪身消失在院中。
他并未走远,仍照莫望的吩咐在附近守着,只见邓娘子在几间屋中进进出出,努力想找出点值钱的东西却无果,又揪着萍萍的头发问她哪里来的花生米。任平生心有不忍,干脆捡了一块碎石子,使了一点小幻术扔到邓娘子脚边。那妇人一看脚边竟有块银子,大喜过望,立刻又有了劲头,总算把萍萍丢一边,继续去翻找财物了。
莫望也没传什么消息过来,任平生便只好一直在这里待着,待得十分烦躁,因那邓家娘子聒噪不停,明知萍萍才五岁,什么也不懂,还把一腔不顺都骂在她头上,什么「死爹死妈的怕不是个克星」「以后要吃我多少米」「哭丧偏偏哭到我耳朵,害得我有这一遭」。最后,她一脸嫌弃地拎着厨房里剩的那半罐猪油,另一手把毕强床上那死人用过的被褥收起来往家里抱,粗暴地扯着萍萍回了自己家去。
萍萍倒是没哭,这孩子也不知是怎的,除了那天莫望故意拍得她哭出来,她没了娘又埋了爹,竟全程没有一句哭闹,浑然不知似的。任平生纠结半晌,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又悄悄越了墙头,蹲在邓家打量。这户也是屠夫,院子里血气比毕强家重多了,灶头上卖不掉的下水零碎冒着没处理的腥臭味。任平生往好处想,至少萍萍以后多少是有荤吃的。
可下一瞬他就瞪大了眼,眼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子追追打打地从屋里跑出来,前头那个大的看着十好几岁了,鼻涕口水流了一脸,说话啊啊呜呜的,显然是个傻子。
邓屠夫今日因为毕强的事没有出摊,正坐在堂屋门口抽他的菸袋,一边抽一边骂:「弟弟要你就给他玩,好意思跟他抢!」
后面那个小的约莫也有八九岁了,得意洋洋地往大哥身上扔了一坨泥巴,大的立刻哭了起来,爹娘都没管,他就自己擦着鼻涕拱进了柴房。
见邓娘子抱着被褥领着萍萍进来,他磕了磕烟杆子随意道:「死人铺盖,放到柴屋去吧。」
邓娘子倒露出半分犹豫:「就让她跟老大睡?」
邓屠夫晦气道:「天上砸的拖油瓶,有片瓦给她就不错了。反正以后是老大的,早晚都是一个屋。」
任平生深吸一口气,这才明白何老头说「童养媳」时为何语气古怪。院子另一边,那位不傻的老二正绕着萍萍跑圈,跑两步扯一下头发,再跑两步拉一下衣裳,把人当玩具一般。萍萍还捏着刚才写字的木棍,木愣愣地站着,任他玩。
直到炊烟升起,任平生还趴在邓家的墙头没有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能想些什么,只是死死盯着院子里的灶房,看着萍萍被扯掉了晦气的孝衣,穿着单薄的破衣裳,被按在地上洗一盆猪大肠。那根木棍早就被邓娘子扯落了,扔进灶台里,烧得灰也不剩。
正当他手臂撑起要动的时候,柴房里突然传出一声惨叫。邓娘子习以为常,以为老二又去老大房里闹,开口就骂道:「两个讨债的,嚎什么嚎!」
任平生却觉出了不对,那个老大方才被弟弟打时的叫声可没这么凄厉清楚。他立刻纵身跳下冲进柴房里,黑沉沉的屋子大半都堆着柴火农具,只角落里放着一只箱子一张床,邓家老大正躺在那箱子旁边,口吐白沫,已经吓得不省人事了,而在床边的阴影中还站着另外一个人,有些瘦弱,隐有白光,糊了一身一脸的血。
「毕强!」任平生下意识地喊道,那鬼影抬头望过来,努力瞪着眼睛龇着牙,可任平生毕竟也是黄泉路上打过滚的人了,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他并非天生恶鬼,杀人索命的狠厉模样还不够纯熟。
但话说回来,这也实实在在是任平生头一次在没有莫望的情况下独自面对一只鬼,说丁点不怂定是假的,一时还有些慌了手脚,竟没想到给莫望传个信。
眼看着毕强一点点朝自己挪了过来,任平生连忙喊道:「别冲动别冲动!我是提魂使,不是抓你的道士!」
提魂使是个什么,毕强又如何知道。他只当这人是来坏事的,便如同先前吓唬邓家老大一般,准备要吓死任平生。任平生慌乱之中总算想起来自己还学会些术法,忙提气使出一掌,正中毕强前胸,他不曾提防,这一掌打得他退了好几步,撞在邓老大那张破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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