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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头痛得要命,以前似乎有过这样的体验,她的身体还记得,这种程度的像是脑仁都要裂开的疼痛……苏蕴明张开眼,眼前一片漆黑。她慢慢地眨着眼,头痛从她醒来以后稍有缓解,太阳穴却仍是一阵阵的抽疼,她想要伸手按一按,手臂却迟迟都抬不起来。怎么回事?她迟钝地发觉双手没了知觉……不,还不只是双手,头部以下,她的大半个身体都不受大脑支配,连一根手指头都不听使唤。是做梦?苏蕴明冷静地想,不,不是,剧烈的头疼让她的眼角渗出了泪水,她能清晰地感觉那滴泪从脸上划过,刚开始还是温热的,渐渐变得冰凉。如果是梦的话,不可能有这样细微的触觉,也不可能有这么严重的头痛。那么,她是瘫痪了?生病受伤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闭上眼,深深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如此这番数次,调匀了呼吸的节奏,头痛好像也变得可以忍受。她再次慢慢地睁眼,眼前依然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她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渐渐地,开始能看清一些模糊的轮廓。她身处的地方似乎是一个逼仄的房间,四面都是墙,没有窗户,所以才会黑暗得如此彻底。东面的墙上应该有门,因为唯一一光线细细地从那边漏过来,细得像一根淡红色的丝线,她的眼睛因为泪水和疼痛朦胧不清,看了许久才敢确定。与此同时,她也大概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韩梅者将苏蕴明和薛敦颐请上了马车,车厢内很宽大,东厂的番役傍在马车两旁列队前进,他们手中火把的光透过车帘照进来,她能隐约看清车内有几有案,似乎都是钉得死死的,马车徐徐前行,几案都显得很平稳,韩梅者沏了三杯茶,茶汤只泛起浅浅的涟漪。对了,她就是喝了那杯茶,很快觉得神困眼乏,上一刻还强撑着撩起车帘向外看,下一刻便觉得世界旋转颠倒,什么知觉都没了。但她记得,那一眼看到的……是皇城东华门的入口。所以韩梅者没有骗她,他确实是奉命将她和薛敦颐带进宫?但他为什么要用药迷倒她?她现在动弹不得,是迷药的后劲未过,还是受到了永久性的伤害?既然她被迷倒,薛敦颐想来也不能幸免。苏蕴明把先想到的各个问题都理了一遍,倾向于乐观的答案,因为韩梅者的身份在那里,只要他真的是东厂的理刑太监,是陈旸的心腹,他就不敢害她。她信任陈旸。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韩梅者背叛了陈旸。苏蕴明心头一凛,这种可能性不小,以陈旸对她的感情,他不会给她下药,扔她在这里生死不知。刚刚平缓的呼吸又变得紊乱,头痛得像被当头一棒敲下来,耳边嗡嗡直响,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口,发出一声呻吟。声音很轻,在寂静狭小的空间里却听得清清楚,几乎是声音刚出口,“嘎”一声响,苏蕴明眼前骤然大亮。光线的剧烈变化刺激了眼睛,再加上头痛,眼泪大滴大滴地涌了出来,她什么都看不清,只得拼命眨眼,强光中隐约有个人影走近她,她想躲,身体却依然一动不能动。那人影将什么东西朝她当头罩下,眼前再度黑得不能视物,她只能闻到微微发酸的味道,脸部皮肤与蒙头的织物摩擦,极粗糙的感觉。那人粗鲁地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手掌着力的地方是她的肩押骨,捏得她痛彻骨髓,一瞬间差点又失去知觉。等她缓过劲,只觉得身体悬在半空,像是被人抱了起来,一只左臂软软地耷拉在侧方,随着那人走动的频率摇晃着。她下意识地想收回手臂,再度失败了,只食指关节曲了曲。苏蕴明一怔,旋即大喜,她果然没有猜错,韩梅者给她下的药并未造成永久性的损伤,药效退去,她的知觉在回复中。这一喜之下,头痛也好转许多,她干脆闭上了眼,调匀呼吸,一边静候着药效彻底消失,一边将全身的力量都汇集起来,等待合适的机会。那人走了没多久,途中顿足了几次,脚步声略有变化,苏蕴明在宫中住的日子不短,听习惯了宫女宦官的脚步声,立刻猜到他是在抬脚迈过一道道高高的门槛,更确定自己身在大圣朝的皇城中。那人终于停住脚,四周围仍是一点声音也无,苏蕴明屏住呼吸,却只听得到空洞的风声,似乎只是另换一处隐蔽的房间继续关押她。不,她否定了这个设想,虽然看不到,她的其它知觉却变得异常敏锐,她的每一寸皮肤似乎都感觉到了空气中凝固一般的张力,还有针刺一般的被注视感。有人在看她,很多人同时盯住她!那些目光的烧灼感让苏蕴明的头痛又发了,她紧咬住唇,封住差点出口的又一声呻吟。她被放下来,那人扶住她双膝着地,又伸出一只手撑住她的后腰,使她不至于立即软倒。其实苏蕴明的力气已经回复了七七八八,她假装无力地向后倒,腰后那唯一一只手却撑得稳稳当当。她心下一动,这样的情境以前曾经发生过:她被人挟持,带入皇宫,藏身在陈旸的书房夹壁后……那匪徒煞费苦心,枉送了性命,既没有伤到她也没有伤及陈旸,硬要说做成了什么,似乎就只是助她偷听到陈旸毒杀太后、还要暗害周小姐的消息。她一旦起疑,思绪立刻飞速流转,一时间连头痛都忘了。当年如今种种蛛丝马迹,当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排除,那么最后剩下的那个答案,无论多么不可思异,都将是真相。蒙在头上的织物被一把扯开,皮肤摩擦得很疼,这疼痛与头痛不同,正好让她清醒。苏蕴明闭着眼,腰肢一挺,远离那只手,靠自己跪稳了。她慢慢地睁开眼睛,为了适应光线,先是一条缝,然后变大一点,再大一点。就像是在看一出特效的电影,画面先是隔着一层毛玻璃似的朦胧,渐渐变得能看清一点,再清楚一点,最后清晰得纤毫毕现。她跪在当地,微微地抬高头,望向高踞龙椅之上的皇帝。登闻鼓响,皇城宫门大开,皇帝紧急宣朝,百官也被家人从睡梦中叫醒,更换了官服,着急忙慌地赶到宫中。宣德殿上,粗如儿臂的蜡烛将整个大殿照得明如白昼,文武官员在下方齐整整地分成两列,一眼望去只觉朱紫耀目、簪缨辉煌。御阶上的龙椅是由一整块汉白玉雕琢而成,暖黄色的烛光映在上头,少了几分冰冷的惨白。皇帝穿着靛青色的龙袍坐在阔大的龙椅上,远远望去,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或者说,一个符号。苏蕴明只望了一眼便低下头,听得陈旸的声音从大殿深处传过来,这是将近一年来她第一次听到陈旸的声音。依然如玉石沙砾混合般的粗粝,但她听得多了,居然也觉得没那么难听。或者因为回音的关系,陈旸的腔调显得空洞而陌生。“这是什么意思?”百官中仿佛也有人认出了她,相互间窃窃低语,寂然无声的大殿上开始响起一阵嘤嘤嗡嗡,仿佛平静水面之下的暗流。“陛下以为小民是什么意思?”另一个声音在她极近的右侧响起,音质华丽,尾音上扬,即使身处大圣朝最庄严肃穆的场所,这人说出来的话似乎仍带几分轻佻不正经。她迅速转头去看,正好那人也正低头看着她,唇角一挑,虽然脸上惨白的一点血色皆无,眉梢眼角却仍有天然风流:“师叔,这一次你总该认出我了?”吕殊怀!苏蕴明紧抿住唇,将那个名字吞了下去,凝眸瞧了瞧吕殊怀身上穿着一件华彩艳丽的曳撒,不愧是他一贯的骚包口味,金丝银线不知用了多少,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只是背上有块长条形的地方颜色较深,像是打湿了水。她不敢多看,又转回头来。原来刚才她在人群里见到的背影是他,她又想起来,在宗阳书院山门外遇到那个化妆易容的怪人,当时她没有认出他的声音,此刻两相对照,也是他。在落霞村偶遇的信阳府衙内吕殊怀,因为他的外公教过当时还是聂阳的陈旸读书,所以按辈分该叫她一声“师叔”。吕殊怀虽然言行举止略显轻浮,但其实并没有更多的恶意,为人也大方热诚,在聂阳失踪那段日子,他无偿地帮助苏蕴明寻人,后来得知聂阳的失踪与东厂有关,依然肯冒风险为她安排路引北上。可以说,他是苏蕴明在大圣朝里第一个称得上朋友的人。可是,他出现在此时此刻的宣德殿上,百官环伺,皇帝下问,苏蕴明略一思忖便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是吕殊怀敲响了登闻鼓!“放肆!”文官队列中一位紫袍官员厉声道:“你既敲响登闻鼓,若真有冤屈,就该向陛下据实承情,陛下自会还你公道。再拐弯抹角吞吞吐吐,对陛下不敬,拖出去再打二十廷杖!”苏蕴明循声瞥了一眼,认出是那位须发皆白的礼部老尚书,难为他吐了这么多年血还红光满面,看来比陈旸还健康几分。被礼部尚书这么一喝,吕殊怀却夷然不惧,他跪在当地,右手习惯性地往腰间摸,却没有摸到那柄从不离身的折扇,却扯到了后背的庭杖伤处。他痛得龇牙裂嘴,旋即苦笑了下,仰首亢声道:“小民敲响登闻鼓,自然是有莫大的冤屈要诉,将这个女人带到大殿上,正因为这个女人与小人要告的大案息息相关。”“噢?”陈旸冷冷地道:“薛小姐出身世家,虽为女子,文章学问世所共仰,朕身处深宫也多有听闻。何况薛小姐这些年都在宗阳书院教书育人,宗阳县与信阳府相隔何止万里,你的案子怎么可能牵扯到她?”“陛下错了!”“大胆!”陈旸话音刚落,吕殊怀便朗声反驳,礼部尚书也几乎同时出声喝斥,三个人的声音一个紧接着一个响彻大殿,余音袅袅,百官面面相觑,尤其是站在长长队列后方的低品官员,有人看到同僚脸上出现惧色,自己也是心头打鼓,不禁将本就低垂的头颅埋得更低一些。苏蕴明跪在地上也埋着头,她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但不详的预感在她胸中越积越高,淹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只得死死地盯住地面金砖的缝隙。“来人啊,将这个刁民拖下去!”礼部尚书袍袖一拂,真的便有两名金吾卫过来,一左一右地将吕殊怀架了起来。“且慢。”礼部尚书稍后方的另一位紫袍官员站了出来,先向陈旸施了一礼,道:“臣刑部尚书姜白石,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本朝律例,敲响登闻鼓所为者三:‘军国大务’,‘大贪大恶’,‘奇冤异惨’。此人由信阳府千里迢迢赶至端桓,甘受二十廷杖,其间几度昏厥,仍坚持亲手敲鼓,臣观其形态不似刁恶无赖之徒。如今既已宣到殿上,且听他将话讲完,以免失陛下圣明。”他身前身后又是数人出列,同时躬身行礼,依次道:“臣大理寺卿李仕鲁请陛下息怒。”“臣左督御史刘伶……”“臣通政使王庆云……”“臣吏部尚书刘醒……”一时间六部九卿里居然站出了五位替吕殊怀求情,陈旸尚未出声,脾气火爆的礼部老尚书没想到被同僚当众打脸,本就红润的老脸更是涨得血红,灰白的须发几乎像刺猬似地张了开来,激动得语无伦次地道:“你们、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君父,此人当面、当面顶撞陛下……”“朱尚书此言差矣,”大理寺卿李仕鲁是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在满大殿的官员中算是年富力强的,兼之面目冷峻,倒显得比瘦小干枯的礼部尚书气势逼人,他冷冷地道:“我朝又不是暴虐的前朝,陛下也不是前朝的昏聩之君,圣明无过皇上,几曾以言论罪人?”这话说得狡猾,宣德殿上的满朝官员皆是聪明人,连苏蕴明都听出他在偷换概念,将礼部尚书指责吕殊怀的“欺君”罪名轻描淡写地说成言辞不当,最多就一个“君前失仪”。许多熟悉李仕鲁的官员又是惊讶又是疑惑,这位大理寺卿一贯秉承“多一案不如少一案”的原则做官审案,为何今日这般赤*裸*裸地为来人开脱?倒像是生怕他的案子告不成!“你!”礼部老尚书不如他言辞便给,狂怒之下来不及细思,“啪”一声,竟是一口唾沫喷了他个满天星,兀自不解气,颤声骂道:“黄口小儿,几时轮到你在老夫面前撒野!”群臣大哗,礼部尚书是三朝老臣,他倚老卖老地耍起无赖,还真是皇帝都要让三分。当下有赶紧上去拽住暴怒的李仕鲁的,有好言好语地劝老尚书熄一熄心火的,还有几位站得离李仕鲁较近,无辜被口水喷到,正一脸嫌弃地摸出巾子东擦西抹……堂堂的一国中枢宣德大殿,顷刻间竟热闹嘈杂得仿佛菜市场!苏蕴明开始还镇定地看着,后来被这急转直下的剧情弄得瞠目结舌,好险没笑出声,想不到礼部尚书喷口水的功力丝毫不逊于喷血。她再度低头掩饰笑意,就听得上方的陈旸提高声音道:“安静,朕说安静!”皇帝的声音里带了明显的怒意,下头百官一瞬间悄没声息,用眼角瞥了瞥皇帝的脸,各自偷偷摸摸地回归本位站好。苏蕴明倒忍不住抬起头,她与为皇帝的陈旸相处时日不短,也曾在泰安宫与他同床共寝,可她印象中的皇帝总是温柔谦和的,有时候连她都觉得他在臣下面前缺少皇帝的威严。可是,此时此刻,龙椅之上的皇帝不再是一个虚无的符号。他是人治社会最高的独裁者,泱泱大国,万千子民皆属于他的私产,只要他愿意,生杀予夺,一念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苏蕴明看不清陈旸面上的表情,人从来都只害怕未知的事物,这样的设计或许就是为了通过空间感和距离感使臣下对皇帝心存敬畏。她只看到陈旸摆了摆手,站起身走下龙椅前的台阶,道:“朕累了,散朝吧。”满殿的人都是一怔,刑部尚书姜白石一伙人惊得齐声道:“陛下——”“朕说累了。大半夜的,你们不睡朕还要睡。”陈旸抖了抖袍袖,将双手负在背后,早有太监为他打起一层层的帷幕,他拖着步子往内走,懒洋洋地道:“将这人赶出宫去。”架着吕殊怀的两名金吾卫本已经不知所措地放开了他,闻言连忙单膝点地应命,再直起身,动便敏捷迅速得多,一人一只手,将吕殊怀这个大男人拎得悬空而起!“放开!放开我!”吕殊怀慌乱地挣扎了几下,哪是武艺娴熟的金吾卫对手,兼之背后的伤口痛得他手足发软,更是使不出力气。眼看一名金吾卫掏出团布来堵他的嘴,他心都凉了半截,本就豁出去的死志更坚决,一面拼命挣扎,一面撕心裂肺地嚷道:“我要告的是东厂,是皇帝!当今皇帝陈旸为了一己私欲,派东厂番役屠村灭户!落霞村四百二十七口人,我信阳吕家上下一百七十九口,我外祖一家,我父母幼妹,全都被他杀人灭口,只逃脱了我一个!天啊天,我就算敲响了登闻鼓,天子无道,谁能为我报此血海深仇!”“轰隆!”像是响应他的泣血呼号,无月无星的高空之上,炸响一声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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