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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ldo;那么请你把这袋子打开吧，&rdo;小克劳斯喊出声来。&ldo;你可以代替我钻进去，那么你就马上可以进天国了。&rdo;

&ldo;那很好，我愿意这样办！&rdo;赶牲口的人说。于是他就把袋子解开，小克劳斯就立刻爬出来了。

&ldo;你来看管这些牲口，好吗？&rdo;老人问。于是他就钻进袋子里去。小克劳斯把它系好，随后就赶着这群公牛和母牛走了。

过了不久，大克劳斯从教堂里走出来。他又把这袋子扛在肩上。他觉得袋子轻了一些；这是没有错的，因为赶牲口的老人只有小克劳斯一半重。

&ldo;现在背起他是多么轻啊！不错，这是因为我刚才听了一首圣诗的缘故。&rdo;

他走向那条又宽又深的河边，把那个装着赶牲口的老人的袋子扔到水里。他以为这就是小克劳斯了。所以他在后面喊：&ldo;躺在那儿吧！你再也不能作弄我了！&rdo;

于是他回到家来。不过当他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忽然碰到小克劳斯赶着一群牲口。

&ldo;这是怎么一回事儿？&rdo;大克劳斯说。&ldo;难道我没有淹死你吗？&rdo;

&ldo;不错，&rdo;小克劳斯说，&ldo;大约半个钟头以前，你把我扔进河里去了。&rdo;

&ldo;不过你从什么地方得到这样好的牲口呢？&rdo;大克劳斯问。

&ldo;它们都是海里的牲口，&rdo;小克劳斯说。&ldo;我把全部的经过告诉你吧，同时我也要感谢你把我淹死。我现在走起运来了。你可以相信我，我现在真正发财了！我呆在袋子里的时候，真是害怕！当你把我从桥上扔进冷水里去的时候，风就在我耳朵旁边叫。我马上就沉到水底，不过我倒没有碰伤，因为那儿长着非常柔软的水草。我是落到草上的。马上这口袋自动地开了。一位非常漂亮的姑娘，身上穿着雪白的衣服，湿头发上戴着一个绿色的花环，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对我说：&lso;你就是小克劳斯吗？你来了，我先送给你几匹牲口吧。沿着这条路，再向前走12里，你还可以看到一大群我把它们都送给你好了。&rso;我这时才知道河就是住在海里的人们的一条大道。他们在海底上走，从海那儿走向内地，直到这条河的尽头。这儿开着那么多美丽的花，长着那么多新鲜的草。游在水里的鱼儿在我的耳朵旁滑过去，像这儿的鸟在空中飞过一样。那儿的人是多么漂亮啊！在那儿的山丘上和田沟里吃着草的牲口是多么好看啊！&rdo;

&ldo;那么你为什么又马上回到我们这儿来了呢？&rdo;大克劳斯问。&ldo;水里面要是那么好，我决不会回来！&rdo;

&ldo;咳，&rdo;小克劳斯回答说，&ldo;这正是我聪明的地方。你记得我跟你讲过，那位海里的姑娘曾经说：&lso;沿着大路再向前走12里，&rso;她所说的路无非是河罢了，因为她不能走别种的路那儿还有一大群牲口在等着我啦。不过我知道河流是怎样一种弯弯曲曲的东西它有时这样一弯，有时那样一弯；这全是弯路，只要你能做到，你可以回到陆地上来走一条直路，那就是穿过田野再回到河里去。这样就可以少走六里多路，因此我也就可以早点得到我的海牲口了！&rdo;

&ldo;啊，你真是一个幸运的人！&rdo;大克劳斯说。&ldo;你想，假如我也走向海底的话，我能不能也得到一些海牲口？&rdo;

&ldo;我想是能够的。&rdo;小克劳斯回答说。&ldo;不过我没有气力把你背在袋子里走到河边，你太重了！但是假如你自己走到那儿，自己钻进袋子里去，我倒很愿意把你扔进水里去呢！&rdo;

&ldo;谢谢你！&rdo;大克劳斯说。&ldo;不过我走下去得不到海牲口的话，我可要结结实实地揍你一顿啦！这点请你注意。&rdo;

&ldo;哦，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厉害吧！&rdo;于是他们就一起向河边走去。那些牲口已经很渴了，它们一看到水，就拼命冲过去喝。

&ldo;你看它们简直等都等不及了！&rdo;小克劳斯说。&ldo;它们急着要回到水底下去呀！&rdo;

&ldo;是的，不过你得先帮助我！&rdo;大克劳斯说，&ldo;不然我就要结结实实地揍你一顿！&rdo;

这样，他就钻进一个大口袋里去，那个口袋一直是由一头公牛驮在背上的。

&ldo;请放一块石头到里面去吧，不然我就怕沉不下去啦。&rdo;大克劳斯说。

&ldo;这个你放心，&rdo;小克劳斯回答说，于是他装了一块大石头到袋里去，用绳子把它系紧。接着他就把它一推：哗啦！大克劳斯滚到河里去了，而且马上就沉到河底。

&ldo;我恐怕你找不到牲口了！&rdo;小克劳斯说。于是他就把他所有的牲口赶回家来。

[60]藏着并不等于遗忘

从前有一座古老的房子；它的四周环绕着一条泥泞的壕沟，沟上有一座吊桥，这座桥吊着的时候比放下的时候多，因为平时来访的客人并没有多少算得上是贵客。屋檐下有许多专为开枪用的枪眼如果敌人走得很近的话，也可以从这些枪眼里把开水或白热的铅淋到他们头上去。屋子里的梁都很高；这是很好的，因为炉子里烧着粗大而潮湿的木头，这样就可以使炉子里的烟有地方可去。墙上挂着的是一些穿着铠甲的男人的画像，以及庄严的、穿着一大堆衣服的太太们的画像。不过他们之中最尊贵的一位仍然住在这里。她叫做美特莫根斯。她是这个公馆里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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