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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第1页）
&ldo;这一世第一次见时，我问你为何赖着我不放，你是如何说的?&rdo;
裴向云动了动唇，似是要反驳，可江懿却未给他反驳的机会，一桩桩地数了下去：&ldo;要拜我为师时，你是如何撒的谎?我试探你是否也是重生时，你又怎么对我讲的?&rdo;
&ldo;我……&rdo;
&ldo;裴向云，我这个人做事鲜少后悔，可唯独后悔过两件事。&rdo;
江懿心跳快得厉害，疑心自己再动怒怕是要被生生气死，勉强压下恨意：&ldo;第一便是上辈子没将那群朝中硕鼠的嘴脸看清。第二，便是救了你。&rdo;
&ldo;我就不该救你，就应该让你活活冻死在陇西。&rdo;
他说完便要将手抽走，却被人发了狠一样拽住，腕骨骤然泛起酸痛。
&ldo;师父，你不能这么说我……&rdo;裴向云小声哽咽道，&ldo;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我真的在改了，你信我一次好不好?&rdo;
&ldo;撒谎只有一次和无数次。&rdo;
江懿挣不开他的手，径直将方才被他夺下放在桌案上的短刀拿起来，向着他手背刺去。
裴向云竟是躲也没躲的。
他眸色黝黑深邃，一眨不眨地看着老师，任由滚烫的血从伤口处缓缓流出，将手上染做一片狰狞的赤红。
不敢放手的。
他疑心若是放手了，眼前的人就会烟一样消失。
&ldo;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rdo;
江懿被那忽冷忽热的病折磨着，连带说的话也愈发伤人：&ldo;还想像上辈子那样将我关起来，然后想发设法地羞辱我吗?&rdo;
&ldo;我这一世打骂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将眼前这个可恨的人锁在身边百般折磨，看着他被折辱被千夫所指，被戳着脊梁骨骂到死吗?&rdo;
&ldo;我怎可能会舍得将你‐‐&rdo;
&ldo;可你确确实实这样做过了。&rdo;
裴向云喉间一哽，知道是自己理亏，咬着唇用那双盈满泪的眸子看向老师：&ldo;师父，对不起。&rdo;
&ldo;我不需要。&rdo;
江懿微微阖眼，待再次睁开时，眸中只余一片冷意。
&ldo;裴向云……&rdo;他轻声道，&ldo;你我师徒的情分，今日便尽了吧。&rdo;
作者有话说：
狗子：qwq
第106章
&ldo;我不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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