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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永远都会记得他第一次踏入振鹭山的那个夜晚。人人都觉得他不该记得了,现在由他想来,似乎也不该记得。那时候他五岁,居住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的小城镇,被送到振鹭山的时候,其实已经快死了。
他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唯有记得在那个细雪飘荡的夜晚,他被从一个怀抱转移到了另一个怀抱,眼前尽是一片昏暗的黑色,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有耳侧依稀传来若有若无的呼喊声,然后他被抱着上山,一路上只能感受到凛冽的寒风,那些风声就好像一把利刃一样搁在他的脸上。可不知为何,他从来没有感觉到痛,或者是痛感已经在这廖远的记忆中消失殆尽了,他只是垂着眼,能听见枯枝折断的声音,却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呼吸。
但他永远记得那个夜晚、那样一个也许曾是灯火辉煌,又或者也是一片寂静的夜晚。记得有人将他抱在怀里奔来跑去,记得有一碗一碗的汤药递到嘴边,那些味道简直令人闻一闻眼泪就从眼眶里淌出来,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流泪,但他一滴也不剩地喝干净了。现在想来发现他从来不知道那是什么,他身边的人又是谁,是谁将他送到了振鹭山,又是谁抱着他最终回到门派,从酷寒的山道踏入温暖的内居,眼前模模糊糊人影攒动,却一个人也看不清。
就好像现在这样,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却连简简单单的一瞬都无法看清。
姑娘说的话是有迹可循的:她已经在这儿等了太久,见识到了太多人被同样的方式骗入到花神庙前,被幻境杀死后献祭成为花神的佐料,甚至于连一句像样的遗言都不曾说过。她也才知道为什么当初村长要选择她成为所谓的“花侍”,只是因为听闻当年她曾与父母一同上了振鹭山,在那儿住了一些时日,就算不曾被门派收为弟子,可到底也“沾染一些修真人士的福缘”,在当时花岭镇并无“仙尊”到来之时,便抱着侥幸的心理,拉了她充数。
决定下得很迅速,数充得也很满意,她死得也很惨。
半面是血半面是泥,而还有肌肤较为脆弱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两只手紧紧地扣在一起,已经腐烂了的指尖沾染着细细的碎土,指甲被撬起来一半,当她流眼泪的时候,似乎四肢的经脉都跟着一起沸腾呜咽起来。
而她说的其实也很明白,花岭镇年年都在寻找“修真者”来进行这场“献祭活动”,花神年年降怒,并无相关规律,只要一经有花神庙异常的存在,“献祭”便要时时刻刻在准备之中。
很明显,这次的献祭所选择的便是振鹭山的“仙尊们”,而柳轻绮一时不慎,带着两个徒弟闷头闯了过来,直接成了冤大头。
“当他们在幻境里得手之后,就会立即举行献祭仪式,若没有得手,就会用其他的方法来绞杀修真者,所以我说那位小仙君应该还没事,如果他已经死去了,那么现在花岭镇应当已经开始了献祭,献祭一次,火至少要燃够两个时辰,我们在这里是不可能看不到的。”
姑娘又顿了顿,才再度小声说道:“所以这就是他们往往会选择在夜晚布置陷阱的理由……”
柳轻绮听了只缓慢点头,没说什么话。方濯本来一瞧这姑娘的惨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从头到尾又将故事听了个真真切切明明白白,虽说本人侥幸逃脱,但忍不住代入进去,也感觉到身后出了一身冷汗。
他问道:“那你的家人现在知道真相了吗?”
“他们不知道,我只和我的父母住在一起,村长只是说我被花神吸取了魂魄回到了天上,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姑娘有些茫然的目光投向远方,望了半晌,突然有些释然地笑了笑,“现在他们已经离开这里了,再也不在花岭镇,我知道,是因为再住下去会更伤心……走了也好,只是我再也看不见他们了,不过看见也没什么用,每日看着他们以泪洗面,我心里也不好受,不若就……”
话至于此,下面却迟迟无从开口。姑娘站在山崖边上发愣,身后月光清净,而面前一派夜色尘灰般一层层被风吹起、又随之落入断崖之下。她抖动着嘴唇,声音像是被扯断了翅膀的奄奄一息的鸟。夜风里只能听到她悠远的眷恋的声音:
“从此离开,再也别回来……”
方濯紧跟在柳轻绮身后,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修整,他的状态已经恢复了大半,再加上已有了准备,也不至于像以前直接不留神被人差点一击致命。柳轻绮的嘴唇一直紧紧地抿着,他一反常态,路上什么话也没说。
他从来不是个话少的人,什么时候他沉静了,估计就是那张租来的嘴终于拖不过还给人家了。不给方濯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自打同那姑娘的魂魄交流了一番之后,柳轻绮就再也没说过话。他所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是这样的:
“可据我所知,花岭镇之中曾上过振鹭山的人绝对不只有你一个,他们都遇害了吗?还是只有你一个人?”
说话的时候眼睛紧紧盯着姑娘,方濯知道这是他特有的注意集中询问的方式,可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看来,就有点像审问。他不动声色地往那边靠了靠,抬手悄悄扯了一下柳轻绮的袖子,轻咳一声。柳轻绮如梦初醒,赶紧移开了目光,那种询问一般的眼神骤然变化了,随即铺上了一层温和的假象,再度望向那个他所正等待着回答的人。
姑娘有些发愣,可能没有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当时上山的人确实不少,我也不太清楚后来他们到底怎样,我是第一个,在我死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凝聚魂魄……”
“你是第一个?”柳轻绮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姑娘被他问得有点害怕,瞪着眼睛想了半天,最后只得嗫嚅着说,“我、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因为男为阳、女为阴。相较于阳气较重的男子而言,明显女子在祭典之中给人的感觉似乎会更有效用一些,”方濯叹了口气,补全了这个难以表征的理由,“你看古往今来祭祀与所谓‘献祭’,只要与娱神有关的、牵扯到人命的,大多数都是以女子为饵,姑娘遇害,大抵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一说出来这话,就知道又得惹得柳轻绮不高兴了。果不其然,再偷瞧一眼,此人虽然面上似乎依旧如沐春风不动声色,实则眉毛已经微微拧了起来,眉眼间氤氲着一股烦躁的怒气,这是即将发火的标志。
“我始终无法理解,”柳轻绮呼出一口气,像是将满心的郁结也给呼了出去,脸色亦随之压得沉了两分,“以人命作为娱神的要素,本就……”
“算了,”他最终叹了口气,抬起手,轻轻揉了揉眉心,“现在说这个,也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应当——”
方濯原本抱着膝盖坐在旁边,忙有点紧张地随着起身:“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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